可那魏二小姐却径自端起了她的茶碗,薄唇贴到了碗沿上,浅浅地抿了一口,“不用,这不是还有么。”
洛衾沉默地看着她。
魏星阑厚着脸皮道:“我们又不分彼此,何必再花钱买茶。”
洛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魏姑娘出来莫不是没带钱?”
魏星阑:……
真被猜了个准。
洛衾嘴角一提,竟是笑了。
“回去了么。”魏星阑放下了茶碗。
“回哪儿去。”洛衾悠悠问了一句。
魏星阑朝方才跃跃欲试的几人漫不经心地斜去一眼,“自然是咱们的天殊楼了。”
那几人默不作声,全都挤着笑,一副讨好的模样。
十分记仇的魏二小姐接着又道:“早些回去,省得外边又多了几个惦记你的人。”
一众茶客:……
洛衾在听完那商人的话后,早想早些回去了,若不是这傻子忽然出现,她也不会在这多逗留。
她握剑站起身,淡淡朝魏星阑睨了一眼,“那还不走。”
魏星阑笑得眼眸都弯了,心道她的霜儿怎这般乖。于是转身又撩起了垂帘,等着洛衾出去后,她才朝屋里的茶客投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慢悠悠的,好似显摆一般跟了出去。
洛衾翻身上了马,她垂头看马边那不知在袖口里掏什么的人,蹙眉道:“不走还想在这吹冷风?”
谁知魏星阑竟拿出了个锦囊,那锦囊好生精致,上边还坠着玉石。
洛衾不明所以,“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便见魏星阑从锦囊里拿出了一小扎用红绳捆在了一起的头发,一绺细软一些,而另一些更显黑,显然出自不同的人。
洛衾脸颊倏然一热,目光闪躲向了一边,耳畔的红霞遮也遮不住。
魏星阑说道:“我起先以为你在房中,敲了门却没人应,便以为你在房中怎么了,急急忙忙闯了进去,无意看见一绺落在床脚边,还系着红绳的发……”
“我、你……”洛衾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当日酒意未散尽,一时昏了头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魏星阑越笑越深,“原来你削了我的头发,竟是悄悄做了这等事。”
洛衾:……
魏星阑又把头发塞回了锦囊里,交到了洛衾的手中,接着又道:“我找了个锦囊装了起来,这样也好带在身上,下回你直说就好,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削多少,保准只多不少。”
“闭嘴。”洛衾恼羞成怒,骑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