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洛衾眼眸一垂,微抿的唇翕动了两下,装作漫不经心地道。
魏星阑笑了起来,“哪里强词夺理了,在我这,你说什么是理就什么是理。”
洛衾往后又靠了一些,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冰雕上,身后是冰冷入骨、棱角分明的玩意,耳畔却是那魏二小姐略显沉重的温热气息。
她进退两难,简直折磨得很,着实想将这人的嘴给堵上,让她没办法再说出这些暧昧不清的话,也不能将这气息再吐到她的耳畔。
魏星阑又低笑了一声,“你看,我们这模样像不像是在私会。”
洛衾垂在身侧的十指抠向了掌心,心道,像,怎么能不像。
原本她没觉得有什么,可在被魏星阑点明了后,整个人像是被放在蒸笼上一样。
身上的狐裘暖和得很,那将脖颈捂得严严实实的领口都快将她捂出汗了。
“你可知道私会的人都会做些什么?”魏星阑问。
洛衾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盯着那人微微上挑的凤眼,顺着她的话便问:“做些什么?”
魏星阑笑了,总觉得身前的人乖巧得不得了,让她忍不住想搂进怀里疼,可时下却不太适合。她知道洛衾被引着想歪了,故意道:“你想哪去了,当然是在花前和月下谈天说地了。”
洛衾:……
她怎么这么生气呢。
魏星阑却乐在其中,接着又道:“你知道谈天说地是说些什么?”
洛衾不大想回答。
可那人却又凑近了一些,那气息落在她的耳垂上,有些酥,有些麻,“当然是说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了,人家的秘密,又怎么能让外人知晓。”
靠在冰雕上的冷面美人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一下,她心道,这魏星阑前世一定是行走的迷心乱神的药。
这药厉害到令她不能自已。
“天好后去白云降么。”魏星阑最后还是放过了洛衾,笑了一下说。
洛衾回过神来,双颊还有些热,人渐渐清醒了,她颔首道:“去。”
随即,魏星阑后退了一些,四周呼啸的风冲着洛衾的脸庞刮了过来,她一身燥热被彻彻底底地降了下去。
洛衾张开唇呼吸了一下,心道,幸好这人及时离远了些,不然她还真得将那张嘴给堵上了。
长廊弯弯绕绕,连通着好几个亭子和别院,若是不识路的人,定然能在这儿乱了方向。
在顺着回廊往前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人的脚步声,似是什么人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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