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如点水的一吻,无疑给了魏星阑一个讯号,像是在无形之中告诉她——
“我不会走,你能再得寸进尺一些。”
魏星阑笑了,洛衾伏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哪胸腔微微颤动着,近在咫尺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钻进了她的耳廓里。
“你轻薄我了。”魏星阑又重复了一遍。
洛衾侧着头,喉咙上下一动,“怎么,还要付钱么。”
魏星阑笑道:“不,理应是我付这个钱,谁让方才是洛姑娘伺候的我呢。”
洛衾浑身一僵,耳畔倏然又热了起来。
她冷冷清清一个人,就这么被拉扯着坠入了凡尘。
魏星阑放浪形骸惯了,向来不拘礼节,想要什么就会去夺,对着洛衾却是例外,无端多了一分理智。
往常她只会想,她能或是不能,而如今对着洛衾,想的却是她该或是不该。
她凑到了洛衾耳边道:“洛姑娘究竟是何意?”
“你说呢。”那人用冷清自持的声音道。
“那我……”魏星阑看着她光洁的下颌,又看那带着一丝薄红的耳垂,像是回到了往生崖下,成了那茹毛饮血的畜生,而如今也想在那下颌上,在那耳垂上啃上一口。
“那我便不客气了。”魏星阑接着又道。
她的拇指从洛衾的下颌处抹过,屈起食指从那细白的脖颈处滑落,抚上那单薄的肩头,又顺着脊背的弧线往下,最后两手掐在了身上那人的腰上。
还一边道:“洛姑娘的下巴真滑,脖颈着实好看,肩如削玉,腰不堪一握。”
洛衾双眸一闭,随即又倏然睁开,那些被触碰过的地方如被蚁爬,又热又麻。
“你——”
她话还没说完,余光扫到身下的人微微支起身,露出一口玉白的牙,毫不留情地咬在了她的下巴上。
末了一阵濡湿的感觉一扫而过,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魏星阑不轻不重的在那肖想了许久的地方咬上了一口,顺着下巴往上,唇齿又落在了洛衾的唇上。
她摘到月光了,月光好甜。
……
祈凤推门而入的时候,两人才衣衫凌乱地缓缓从床底下爬出来。
魏星阑给洛衾拍拂着身上沾到的灰,这一拍又是摸摸头发,碰碰腰背的,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洛衾冷着脸任她给自己拍灰,在那手顺着脊背缓缓往下的时候,她只觉得脊椎一阵麻,随即侧身就抓住了那人的手,“你别——”
话还没说完,祈凤抱起卧雪,仰头便道:“姐姐,你的唇角怎么红了。”
不止红了,还落着细小的伤口。
洛衾冷着脸道:“床底下有只耗子,把我咬了。”
魏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