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阑眉一挑,却没说什么,想来小孩年纪太小,短短两日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挺可怜。
洛衾垂眸朝那摇摇晃晃的两个小辫子看了一眼,说道:“魏姑娘这头发束得还挺熟练。”
魏星阑颔首:“那是自然,束多了也就懂了。”
洛衾:……
她一时想不明白,据她所知方倦晴至今未嫁,自然连孩儿也没有,难不成天殊楼还招揽童工?还是说这魏二小姐在外竟有私生女。
这一想,洛衾震惊得险些合不拢嘴。
魏星阑问道:“你在想什么。”
“想你。”洛衾说道,她愣了一瞬,“不是,在想你给哪家小孩束过发。”
魏星阑笑了,意味深长道:“想我就想我,何必解释那么多,你要问起给哪家小孩束的发,我这就得好好想一想了,这事太过久远,但应当是叶家的小姑娘。”
洛衾:……
这么说,想来也不是私生女,若说是久远之事,未免会让人想到那是魏星阑幼时的玩伴。
她眼眸一垂,心道,这人轻佻冒失,竟也曾温柔细心地对待过他人。
三人到了心剑楼楼下,只见那原本为她们引过路的钓叟正坐在崖边,一条腿悬空垂落,一副自在惬意的模样。
魏星阑问道:“前辈,敢问谷主在何处?”
钓叟往后一指,指尖正对着那心剑楼,他抬手掀起了斗笠一角,这才意识到方才说话的人是先前那个只会比划的哑巴,他身形一晃,险些掉了一下。
他心道,都说铸剑谷的水土养人,如此看来果真没错,这哑巴才来了一会竟就能开口了。
魏星阑道:“多谢前辈。”
随后洛衾也朝那神色愕然的钓叟拱手,一旁的祈凤装模作样的也抱起了拳,在上楼之后,三人这才见到那婀娜婉丽的铸剑谷谷主。
严酌柳敬了两人一杯酒,转头又让婢女给祈凤端去一杯温热的糖水。
祈凤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又有模有样地说:“多谢谷主。”
严酌柳见这小姑娘长得可爱,又让人多端些糕点过来。她有分寸得很,涉及天殊楼和逍遥城的事一概没有再提,这些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几人风餐露宿,终于可以饱餐一顿。
严酌柳说道:“若你们行程不赶,可在此处多住几日。”
魏星阑却道:“不敢叨扰,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此行只为将薛前辈护送进谷。”
薛逢衣自然猜得到些许,如今魏星阑体内的真气越来越难以控制,不好再耽误,他有心无力,只期望青锋岛岛主能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