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住底下的小玩意后,她才道:“就跟养了个大闺女一样,谁不想放在心尖上疼着。”那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瞧向洛衾和祈凤牵在一起的手。
洛衾:……
这天下,怕是只有魏二小姐能把与她年龄相仿的人当闺女了,也不知道这话为何听着会这么冲,就跟吃味一样。
魏星阑摁在泥地上的指节泛白,却仍然留有余地,没有将泥里的东西给捻成尘土,而是反手在衣摆上摸索了一下,撕拉一声扯下了一方碎布。紧摁在地的右手一松,左手便将碎布兜了上去,将泥里翻滚不已的小玩意给兜在了破布里边。
这一兜出来,破布里的玩意挣扎不休,像是要将这布料给怼破一样。
“这是何物。”洛衾愕然。
薛逢衣看不见也就不予评论,只觉得这东西不一般。
而那牵着洛衾的祈凤仰头看了一会,杏眼微微睁大,小声说了一句:“是小虫儿。”
“不错。”魏星阑点点头,将手里的布包猛地掷在了地上,那力度像是要将里边包着的东西给震昏一般。
在她打开碎布的时候,那里面的毒蛛已经蜷起了八条腿,俨然归了西。
夙日教饲养的毒蛛与别处的最大不同便在于,吐出的毒素能毒死成千上百人。
躺在破布里的毒蛛已经八脚朝天,吐出的毒液从布料中渗出,沾在了底下的沙石上,那原本百里透黄的沙石顷刻间黑了大半,显然是沾了剧毒。
洛衾与魏星阑相视了一眼,与她们所想的无差,夙日教不但引了虫,还将自个饲养的毒虫也放了出来,摆明了不想让她们有丁点安宁。
那些毒物找到了此处,但却在门口认错了人,许是因为不久前她们在这屋里待过的缘故,这些人无形中也沾上了她们的气息,还顺带替她们把毒蛛引到了林里去。
“那为何凤儿……”洛衾迟疑着问道,她没将话挑明,唯恐祈凤听明白了。
魏星阑倒是听懂了她的大意,细眉一挑,答道:“许是屋里的味儿太浓。”
洛衾也不知她指的是血腥味还是别的什么,只是蹙眉点了点头,又循着马蹄印往林中看去。
“想去看看?”魏星阑问道,一副纵容的口吻。
洛衾微微颔首,尔后两人将祈凤和薛逢衣留在了远处,同骑一马往林中而去。
魏星阑忽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像那什么。”
“那什么?”洛衾顺势一问,问出口后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才想起自己又踩进这人挖的坑里了。
魏星阑悠悠说道:“像抛弃了一老一幼去私奔。”
洛衾冷冷道:“你有哪儿值得人私奔,奔着个病痨守活寡?”
魏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