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瞬,蹲下身去探了妇人的鼻息,又将两指抵在她已经发凉的侧颈上,如她所料,已经救不回来了。
魏星阑握着剑往里走,在打量了一番后,蹙眉道:“不是夙日教。”
这屋里到处都是刀痕和剑痕,却没有毒虫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另一伙人所为。
可若不是夙日教,那会是谁?
而沿途的虫兽又被夙日教招去哪了?
洛衾站起了身,忽想到屋内竟没有祈凤的身影,她低声道:“祈凤去哪了。”说完便在屋里搜了起来,从厨屋找到了偏房,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仍是没有看见祈凤的身影。
“洛姑娘。”那令人糟心的魏星阑在主卧里喊了一声。
洛衾闻声而去,眼眸一抬便见魏星阑手里捏着的那支短哨。
“她应当还在此处。”魏星阑说道,一边将短哨交还洛衾。
行走江湖多年,洛衾鲜少有这般心慌的感觉,若真是夙日教的人,她许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在垂眸之时,她忽留意到桌底有一道挪动的痕迹。
四周布满了薄薄一层尘埃,桌脚划出的那道痕迹显而易见,显然是被人挪过来的。
定不会是那群作恶的人作为,若是他们,定已将这桌子劈成两半了。
洛衾心似漏跳了一下,侧头便朝魏星阑看了过去,只见那人正伏在地,将右耳贴到了地上,细细听着底下的声响。
在细听了一番后,魏星阑抬头朝洛衾看了一眼,说道:“我出去一会。”
她挤眉弄眼的,洛衾一时没明白过来,还以为这人眼里进了沙,蹙眉说道:“别让我给你吹。”
魏星阑:……
反正如今她做什么都会让洛衾想歪。
在沉默了一会后,魏星阑又道:“我去收拾收拾。”说完,她屈起食指在身下的木板上敲了敲,言下之意,外面交给她,而这块木板,由洛衾来掀起。
洛衾愣了一会,这才明白过来。
在魏星阑出去之后,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又似有水洒了满地一般,那声音渐渐变小,似是人渐渐走远了。
在外边没了动静后,洛衾才垂眸看向了底下的木板,她敲了敲,果真是空的。只是不知这木板该从哪打开,于是用剑多尝试了几下,在撬开底下那块木板后,她一眼便看见那躲在底下战战兢兢的孩童。
祈凤仰头看着她,眼神愣愣的,像是成了个小傻子一样,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东西,指节都握到泛了白。
在定定看了洛衾许久后,她才怵怵开口:“仙子姐姐,你怎又回来了,我娘亲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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