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骨子里的强势并不会轻易的消失,虽然表现的温和,可一旦被回拒情绪便会立即暴露。
突然探入的手让米路来不及避开,那一旁锋利的水果刀被拿走。
米路心惊想要去阻止,盛满牛奶的玻璃杯从手中跌落,清脆的碎裂声打破房间的安静。
鲜红的血迹快速的滴落,将那地面牛奶迅速晕染成淡淡的红。
“你疯了!”米路紧急扼住泠冉上手臂止血,拉着她便去找医药箱。
可泠冉却面带笑容的单手揽住米路低声道:“这就算抵消了,好吗?”
又不是欠债还钱,哪有人用这法子来道歉的?
米路没应话,只是拉着她出了厨房,伤口有些深,纱布很快便被血浸湿。
从始至终泠冉面色平静的很,仿佛完全不介意这看着吓人的伤。
两人静坐在窗旁的地毯上,米路没有说话,耐心的清理着伤口。
“路路,别生我气了,好吗?”泠冉伸展完好的右手将散落在米路耳侧的长发挽在耳后,“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回。”
米路停顿包扎的手,没有去看泠冉的目光反问:“你怎么能伤自己来威胁我?”
泠冉探头挨近了些,偏头亲了下米路严肃的侧脸细声道:“因为如果你是她,你一定会心疼我的。”
“那如果我不是她呢?”米路对视那澄清的眼眸沉声道:“反正你也找不到我就是她的确切证据。”
那些天的反常以及这些天的看守,不就是因为不够信任。
话语轻飘飘的落下,泠冉面容平静的望着米路,唇角上扬的幅度并未降下,可整个人的神情却满是悲伤。
连同米路的心也跟着刺痛了起来。
泠冉身形僵直的望着米路低声道:“你一定是她。”
话语很短,可却很肯定。
这让米路很意外,因为泠冉的防备心很重,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或者是恢复全部的记忆,一般情况泠冉不会贸然说出这样的话。
米路迟疑的询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那停在侧脸的手轻碰住米路侧脸,泠冉浅笑的应着:“因为这是她活着的唯一可能。”
所以哪怕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也仍旧愿意相信。
雪花落在窗旁融化成水,米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泠冉探近过来,单手轻轻的揽住米路,附在耳旁细声说:“以后不准说这么吓人的话。”
只有亲昵靠近时,米路才感觉到泠冉在打颤,可这房间里空调温度很高,甚至还有壁炉取暖。
唯一的解释,这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恐惧。
谁能想像当初强势自信的少女会因为一句话而恐惧。
米路满心里跟着疼的厉害,小心地伸展手臂拥住泠冉应道:“以后不准再伤害自己,否则再多烛光晚餐我也不会去。”
“嗯,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