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纽扣单手系起来有些麻烦,因此耗费些时间,偶尔能感觉到飘来的视线,米路过头却见她很乖巧的背影,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好一会米路才松了口气,她不耐烦的出声道:“还没好么?”
“可以了。”
房间灯被打开,米路理了理散落的发,她转过身来仰头望着站立在床旁的米路,眼眸狡黠的打量。
米路没多想,侧坐在一旁说:“现在挺晚的了,早点洗漱休息吧。”
她欣然点头,起身进浴室,貌似心情还挺不错的样子。
次日清早米路看了看这一地残渣,便开始大扫除,她懒散的推着拖把很是不愿的来回走动。
米路单手擦拭窗户,看了看那一旁破损的窟窿,寒风直往屋里窜,身上披着的薄毯都还觉得冷。
可一旁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非常笨拙的推着拖把念道:“这血也太难清洗了吧。”
“要不我来处理?”
“不用!”她眉头微皱的应着:“这点小事,我能应付。”
米路见她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嘴角上扬的望向窗户。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街道店铺门面上已经开始进行节日的庆祝。
五彩斑斓的彩带在白雪世界里显得格外明显,窗户倒映她的身影。
这黑色长裙衬得她身姿修长纤细,散落背后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文静,只不过她那面上的嫌弃之意却是怎么都无法遮掩。
下午请来装玻璃窗的工人们重新换上窗户,她却不准米路从卧室出来。
“你这样子不适合见人。”她伸手撩开米路脸侧的长发,一本正经的说:“我去看着就好了。”
“我这样怎么了?”米路不解的打量自己。
她绕在一旁念道:“反正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不等米路回话,房门被锁住,米路无奈的在卧室待了尽两个小时。
迷迷糊糊的打算小睡一会,却没想到再醒来时窗外已经暗了不少。
被褥里正暖和,她慵懒的揽住米路,脸颊挨得极近。
米路缓缓拉开距离,可她却手臂自动收紧,仿佛装了感应器似的。
“你还装?”米路指腹捏住她鼻头询问。
她眼眸仍旧没动,可那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嗓音有些哑的应着:“我没有装啊,不过是懒得动而已。”
房间有些暗,米路侧躺着没同她计较松开手,眼眸呆呆望着发白的天花板。
“听说明天是庆祝日,整个区域都会很热闹,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她整个人毫不顾忌的揽住米路,附在耳畔询问。
米路刚醒也没力气跟她折腾,也就随着她揽住,侧头看向窗外的光亮,不禁有些恍惚。
禁足在学院那么多年,以至于现在可以自由活动,米路都下意识会选择待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