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摸了我的腿,我是不是也可以摸你的腿?不摸腿,摸其他的补回来叶行。
他的手离开了江问的脖子,开始往其他地方摸去,喝醉了之后比平时还要大胆。
江问眼皮子直跳,脾气直接给他那温柔到似乎能掐出水的语气弄没了,拉住他两只乱摸的手:你再乱摸,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程野立刻用两只手勾住了江问的脖子,别丢我,我不乱动了,江医生我没你不能活的。
江问颇为无可奈何:你为什么喝醉了比平时还要肉麻。
到了现在,他依旧不承认自己喝醉了这个事实,我没醉,我连江医生都认得出来怎么可能会醉。
为什么去喝酒?
顾诺心情不好,我陪他。程野蹭了蹭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嬉笑道。
你心情也不好?江问走出电梯,抿唇问。
程野一时间没回答,就在江问以为他会因为喝醉吐露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时,耳朵突然一痛。
其实更多的应该是酥麻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江问步伐一顿,僵硬在了原地。
程野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没敢用力,咬了之后就立刻松开了,似乎感觉出来了他的僵硬,怕他会生气,小声地说:我心情很好,江医生就是我的开心果,见到江医生我就会开心,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心情不好。
为什么咬我?江问闻言将他放了下来,扶着他的手臂,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看,见他眼神闪躲,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对准了自己,再次问道:为什么咬我?
程野喝醉了与平时真是两个人,若是平时,他的眼神根本不会有任何闪躲
沙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更加别说醉酒了大脑有些混乱的程野了,根本听不出他这句话问的时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他被迫看着江问那双深沉的眼眸,咧嘴一笑,想咬就咬了,江医生如果生气的话,咬回来就好了。
他猛地把耳朵凑近了江问,就是别生气,我不想见你不开心。
不想见我不开心还做让我不开心的事儿?这自相矛盾的话让江问听了直想笑。
生气他倒是真没生气,也很意外的不讨厌,就是程野的这个动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情不自禁。程野一本正经道:如果我提前知道咬江医生的耳朵会让江医生不开心,我就不咬了。
我没有不开心。江问从他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他家的房门,扶着他走了进去,没在纠结这件事:咬耳朵就算了。
他至今都分不清程野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不然怎么会比平时还要不要脸。
江医生不报仇了吗?程野看着他耳朵上的牙印,不是很明显。
他磨了下牙,迷糊的想着刚刚应该下重点力的。
欠着。
不要欠着,我不喜欢欠着,江医生现在就咬回来。
江问扶着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去看了下浴室的水温,准备离开,水可以洗了,去洗了澡再睡。
程野拉着他,神色有些可怜:我醉了,自己洗不了。
话说的这么利索,洗得了。江问将他的手拿下来,迟疑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乖,自己洗。
一个乖字,从他的嘴中说出异常的温柔。
程野愣住了,江问也愣住了。
视线在空中触碰的那一刹那,江问选择了起身离开。
至于为什么会这般迅速离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程野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从沉浸在江问的那一个乖字中醒过神,摇摇晃晃的走去了浴室。
洗完澡后,他清醒了不少,起码意识没有再觉得飘忽不定了。
走出浴室的那一刹那,困意就袭来,程野直接趴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原本以为自己会飞快的入睡,可是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忽然又不困了,甚至满脑子都是江问。
他咬了咬牙,听着自己牙齿相撞发出的声响,惦记起了江问的耳朵。
刚刚应该用点力的,这样留下属于自己的牙印就会深一点,明显一点了。
程野坐起身,发现自己可能一夜都无法入睡了。
他想江问想的发疯。
去找他吗?不去吧。
去找他吧?去!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又觉得不应该去打扰江问,拿着一支烟本想点燃,扭头看了一眼江问家房门。
今晚说什么也必须得再见一面。
他把打火机扔回了自己家,锁上自己家房门后,站在了江问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江问过了几分钟才打开房门,程野等的已经昏昏欲睡,每当要睡着的时候,脑海里就像是有一根弦断了一般,将他弄醒。
走廊的灯光很暗,几乎没什么作用,江问打开房门,就见程野穿着睡衣站在门外,嘴里轻咬着一根未点燃的烟,脸藏在昏暗中,被灯光勾勒出些许的轮廓。
他抬了抬眼皮,盯着江问,冲江问笑的漫不经心,说了句一如初见时那般的话:劳烦,借个火。
江问皱起眉头,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头发又没吹干,很快又想起来他醉了,以及不会吹头发。
第二反应是伸手想把他嘴里咬着的烟拿走,但想到什么,又收回了手,侧身让他进来。
江问不抽烟,家里买来的打火机是以防备用的,放在抽屉里从来没有拿出来用过。
他回卧室翻出打火机后出来递给了程野。
少抽点。江问说完,见程野偏头点燃了那支烟,并且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顿时冷着脸想把他赶走,我之前跟你说过,不能抽烟不能喝酒,这两者你都沾了,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也不行。
烟雾已经开始散开,味道虽然没多刺鼻,但江问还是不喜欢。
他伸手想把程野推出去,却被程野拉住了手。
他似笑非笑的用手摩挲着江问的指尖,望着他语调慵懒:江医生,有没有兴趣,搞个对象?
别说搞对象了,江问现在只想给程野一个过肩摔,把人赶出去。
别耍酒疯。他只当程野醉糊涂了,过来耍酒疯,一句没兴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突然被按在了墙壁前。
背脊抵着冰冷的墙壁,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距离他近的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只要一动,鼻子便会碰撞在一起。
江问很少和人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心脏一跳过后,再也没了节奏。
程野微微退开,就在江问想要捂住他的嘴时,他张嘴冲江问吐出一个烟圈,盯着被呛到眼泪都快出来的他笑的张扬:江医生你不能拒绝。
烟的味道很快消散,江问咳嗽了几声后便适应了,看着程野蓦然逼近他。
那张清冷如今神色却算不上多好看的脸突然放大,程野似乎被吓住了,愣在了那里。
很快的,位置便得到了调换,他被江问抵在了墙前,动弹不得半步,甚至江问的脸近的只需要他轻轻往前一点点,便能触碰到。
太近了,近到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些许危险。
程野大脑机械迟钝的运转着,只反应过来这么一件事。
这事记着。江问抢过他手中的烟,掐灭后目光沉沉的盯着程野,语气有些严厉:我之前告诉你的都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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