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沈赫之剥开柿子尝了口,有些惊讶:味道还真不错。
抬头刚刚准备跟人说话,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只见眼前地上有阴影闪过,长而弯曲的。
那是......蛇?
沈赫之身子僵住。
哇!!
叫嚣声响起,让沈赫之猛地跳起来,按照影子位置,回头迅速抓住那东西。
定睛一看,哪里来的蛇,其实就是个被叶子裹着的树枝。
他直接给扔到地上。
闷笑声从头顶响起,这下子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沈赫之抬头:你耍我?
冤枉,这真的是凑巧。楚虔泽双手抬起,直接侧着靠在旁边树枝上。
沈赫之咬咬牙,两步走到树下,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来?
听到这话,楚虔泽立刻明白了含义:不下去了,你上来吧。
沈赫之盯着前面的树干,陷入短暂纠结。
不会爬树是吧,那就在底下待着呗。楚虔泽说着,便看见一柿子朝自己砸过来,抬手将其接住。
你手上就一个柿子,现在没有了,准备怎么办?说完,他还把那柿子掰开吃完了。
额头那蹦出个井字,沈赫之往后退几步,快跑着想要爬上来,然后夭折在半途。
树木承受冲击发出沉闷响音,树叶摇晃发出沙沙声,楚虔泽扶住树干,冒出句雾草。
见对方抬脚准备继续,他道:等等,我下来了。
沈赫之挑眉,站在原地没动弹。
你往后退点,不然我怎么下去?
见对方往后退了两步,他接着道:左边点,哎,对。
伸个懒腰,楚虔泽往前挪了挪,整个人垂直掉了下来,刚准备调整角度,就见沈赫之跑过来。
小心!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沈赫之迅速来到树下将楚虔泽接住,然后在惯性作用下,直接躺着摔倒在地,他没忍住发出声闷哼。
手肘撑在地上,楚虔泽翻个身坐到旁边。
没事吧?被自己这么一撞。
没事。沈赫之坐起身,想起刚刚的画面,也明白自己大概多管闲事了,那根本不是失足。
我去洗个手。
一起吧。楚虔泽站起身,顺便将沈赫之给拉起来。
来到拐角的洗手池洗把脸,刚刚关掉水龙头,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真不知道何导怎么想的,竟然选个新人来演......叫什么不好还叫楚虔泽,我的次元壁都要破了。
也许何导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有想法也不至于这样啊,新人真的能演出那种感觉吗?我的男神都要被毁了qwq
大概有什么黑幕?空降也就算了,还空降成这么重要的角色。盲猜有点背景,不然怎么能开局如此,简直天降紫微星。
沈赫之还成为了他的担保人,走后门走到这个份上,我真的服气。
真的,到时候演得不好,受罪的还是我们。
这锁有点难开。
要帮忙吗?一个男声响起。
谢谢,工作人员回过头,手一抖钥匙直接掉在地上:沈、沈先生。
视线后移,楚虔泽也在,什么时候来的?
沈赫之将钥匙拿起来,帮人把锁打开。好了,你们进去吧。
谢谢。
沈赫之嘴角勾起,不用谢。
说完,他跟着拉着楚虔泽一起离开。
瞥了眼旁边人,楚虔泽亲眼看着这人在走出来后,完成了怒气到平静的变脸。
刚刚走出去,我还以为你要骂人。
沈赫之:你竟然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空降嘛,还是被你跟何导指定的空降。楚虔泽悠悠道。
心理素质挺好。
要是听到人说一次,我就生气一次,那得折寿多少年,还是算了吧。
沈赫之听着这话,没有回答。
*
一晚,演员和导演开会,商讨后期拍摄问题。
楚虔泽盘腿坐在垫子上,手拿剧本,跟着进行标记。
小楚,明天拍第三幕怎么样?何搁cue了他一下。
第三幕?
直接就上动作戏吗,这么刺激。
东西都熟悉了吗?我听小沈说,你学的挺快的。何搁道。都差不多了。楚虔泽说。
这一幕有些难度,尽量尝试下吧。何搁摸摸小胡子。
动作有难度,还不低,要是拍好了能止住大部分人的疑惑。
这几天剧组气氛他也是有看在眼里,长久下去会影响到很多事情。
有些事情不好明说,只能侧面解决,用事实证明。
楚虔泽倒是明白何搁的用意,虽然对那些话无所谓,但既然机会自己跑出来,也没有丢回去的道理。我会演好的。
第二天,楚虔泽正式开始进行拍摄。
他来到更衣间,入目就是那套军服。
手指在上面划过,触感异常明显,与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这也提醒着他,一切早已经过去。
将上衣拎起来,直接翻转着套到身上,衣袖在空中挥出个利落弧度。
外套,肩章,军徽......
将配饰一一戴好,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军帽上。
将它拿起来,转身离开的同时将其戴好。
走出更衣间,迎面就撞上沈赫之。
见楚虔泽这幅模样,他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还行吧?楚虔泽将军帽往上挪一挪,挑眉。
嗯,
将几乎要黏上去的目光扯开,沈赫之说:何导让我喊你,要准备开始了。
OK~楚虔泽快几步往旁边走,来到拍摄的片场。何导,我来了。
何搁正在调整摄像头,听到声音抬头就看见楚虔泽,哟了声:不错不错,有那股精神气在里面!
一般般吧。
楚虔泽谦虚了下,目光落在光屏处:何导,确定待会是按照上面的做?
确定了,路线什么的都没问题。保障措施全部到位,你也别紧张,按照之前说的那样,只要把动作做出来就行。何搁话说着轻松,其实已经做好重拍几遍的准备了。
哈哈,那我就按照自己的状态来了。
楚虔泽来到塔尖,将腰间推进器紧了紧。
此时全息投影已经开启,三只巨大异族扭曲着身子冲向城市居民楼,将周围的东西横扫而过。人们拼命往外奔跑,却被抓住头颅直接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