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片金色的棕榈叶,将~~是不是很好看,王爷可以把它放在书里做书签。这样精致的小物件最能提高人的幸福感啦。
还有这个!王爷你猜这是什么?纪甜捏着一只映着花鸟图案的小盒子,故作神秘地看着谢珺。
谢珺看着它像是女儿家梳妆的小物件,眼底悠闲的笑意停滞住:本王猜不到。
纪甜一副分享秘密的样子,神秘地凑到谢珺耳朵边:这是搽脸的护肤霜,质地特别莹润,水润润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香味哦~
纪甜小小声说:就算用也绝对不会有人觉得王爷您女气的,相信我。纪甜挑了好一会儿才挑到这一盒最适合谢珺的,她打开盒子:将~是不是一点儿气味都没有?
谢珺嘴角的笑容一僵:甜甜这是为本王买的?
当然了,纪甜拍拍他的胳膊,王爷您不要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女生用的,男生也要注意形象,要多拾掇多保养,才越发帅气,勾住喜欢的人啊,就算不是为了别人,看到自己一直漂亮,自己也会很开心哒。
您看臣妾的皮肤,是不是就特别好,吹弹可破?纪甜仰起自己的小脸,给谢珺传授经验,在她心目中,作为一名大美受,怎么能糟蹋美貌?她得教会谢珺这个闺蜜才是。
谢珺:
他伸出指尖,在纪甜的小脸蛋上戳戳:甜甜的皮肤确实称得上吹弹可破。
谢珺垂下眼帘,感受着指尖温润的触感。
纪甜甜丝毫不觉气氛的不对,理所当然道:对啊,就是因为精心呵护,才能让皮肤保持最好的状态。我给您试试。纪甜用手指在盒子里沾上一点,伸到谢珺的脸上抹了两下。
突然被摸脸的谢珺宠溺地凝视着纪甜,低下头任她动作,一只手还握在纪甜的手上。
端得是一副旖旎的情景。
纪甜却自然地在他脸上推开:王爷您看,是不是一点都不闷不腻,很清爽的,也没有香味。完全就是一副认真安利的模样,跟平日买到一个好东西和闺蜜一起分享的情景一般无二。
实则纪甜甜也是这样想的,谁叫谢珺是异性闺蜜呢,还生得这么好的条件,当然不能暴殄天物了。
谢珺:
总感觉纪甜的自我矫正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看来,坦白身份才是个正确的做法。
谢珺握着纪甜的手,眸光晦暗。
在纪甜生日之前,外面的事情终于发酵起来了。
据说有十几位书生击鼓鸣冤,长跪不起,都是在乡试中取得了不菲名次的学生,此番却阴差阳错没有中举,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偏偏这次会试榜上有名的,有十几个都是臭名在外,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终日眠花宿柳、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若是中了一个可以推说成祖上保佑,若是十几个都榜上有名,是当傻子看不出来有问题吗?
在这个时代而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以说是一条真理,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科举是这群书生跨越阶级的唯一途径,为了这条道路的公平,书生们愿意舍出自己的生命。
纪甜把这件事情说给谢珺听以后就忘记了,还是听到采买的仆人说起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她果断地打发了人去听每日的消息。
果然,先是说书生们的诉状无人受理京兆尹和大理寺卿将人拒之门外,坊间传言因为此次科举是有太子殿下一手主持操办的,作为普通的官员,怎么敢蹚这浑水?
一时间,太子殿下在齐州一事中积累的名声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这些书生们写了诗词,写了文章,以表达自己的冤屈。
纪甜一听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对,这样的话,事情还没有查,所有的矛盾就被指到太子身上了,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觉得太子殿下徇私舞弊,查出来有事,太子殿下就失德,查出没有事,就是太子殿下一手遮天。
这,这就是针对太子来的啊!
纪甜着急得不行,把打听来的事情和自己的分析拆开了说给谢珺听:王爷,你们一定要赶紧反应啊,那个京兆尹和大理寺卿,肯定也有问题。
谢珺不紧不慢地啜饮一口茶:甜甜分析得很好,本王已经知晓。
放心,并无大事。谢珺的声音带着能让人沉静下来的能力。
纪甜看着他这幅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上次齐州的事情她好像完全忘记了,在谋略面前,她完全就是个妹妹,小葵花幼儿园级别的那种。
纪甜鼓起脸颊:王爷你早就知道了吗?
谢珺笑而不语。
纪甜耷拉着肩膀,唉。
甜甜怎么了?谢珺柔声问。
唉,臣妾只是在想,臣妾还差得远呢。
谢珺轻笑,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无妨,一切有我。
甜甜这样就很好。
其他的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纪甜咽了咽口水,深觉这样的大美受真是男友力爆棚,那么问题来了,谢珺这样类型的大美受,应该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攻呢?
纪甜陷入沉思。
科举的事情在几天之内彻底闹大。
皇帝震怒,命人彻查,其中一个纨绔贪生怕死,招人从别人那里买到试题,经过京兆尹和大理寺卿的联手调查,终于找到了试题的来源。
看着手上的调查结果,两人头皮发麻,再也不敢查下去,匆匆进宫禀报皇帝。
御书房内。
你这孽障。皇帝狠狠地把手中的奏折砸到太子头上,一国兴衰的命脉,你竟然也敢动手,是朕太纵容你了吗?
太子头上被砸出了一个血印,他目光坚毅:儿臣绝对不曾做过此事,天地可鉴,请父皇明察。太子伏到地上,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呵,你看看这些证据!是谁冤枉了你!皇帝把桌案上的东西一股脑挥到了地上,气怒攻心怒吼道:果然,你身上流着养不熟贱种的血!
父皇慎言,儿臣们是您的儿子,身上流着的自然只能是您的血。急急进宫,跪在太子旁边的谢珺声音冷沉,目光直直地看着皇帝。
你那是什么眼神!皇帝最讨厌他这一双桃花眼,最讨厌他这副神态,顿时怒发冲冠,你这孽畜!
是啊,这件是必然也有你的功劳,你们二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现在也只是几个人的片面之词,父皇不必如此轻下定论,给儿臣三天时间,三天后,儿臣一定调查得水落石出,若不能证明太子清白,儿臣二人任您处置,绝无妄言。
父皇,您敢给儿臣这次机会吗?谢珺勾唇,不羁地看着皇帝。
好啊,那你就给朕看看。皇帝怒睁着双眼。
在这期间,太子被禁足。
谢珺和太子从御书房中出来,并肩而行并不说话,在分离处,两人遥遥地交换了一个目光。
呵。
皇帝则怒气冲冲地到了后宫,杜贵妃连忙上来小意奉承: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帝大袖一挥,坐到桌前,咬牙道:她生的儿子果然跟她一样。
骨子里就流着养不熟的血。
杜贵妃眼里闪过幽光:哎呀,皇上消消气,跟臣妾说说,怎么了?
皇宫中发生的事情,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有心之人耳中。
辰王府内。
王爷这步棋,果真是奇妙无比。幕僚打扮的男人看着面前的棋盘,捻着山羊胡笑赞。
先生说笑了。辰王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