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桦妈妈终于醒悟,她干脆利落的搬了出来,彻底跟那户人家断了联系。
母亲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努力经营自己的生活。几年下来,她生意顺风顺水,还拥有了自己的店铺。
不仅能给远在国外的儿子,提供还算优渥的生活费用。这些年身后追着她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顾虑着儿子可能无法接受,她才没有开始第二春,也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免得影响他的状态。
知道儿子最近的遭遇,她握住吴桦的手,眉眼和声音都非常温柔。
走得慢没关系,只要你心中有目标,坚定的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行就好,妈妈会永远支持你的。吴妈妈褪去早些年的尖锐和偏执,展露出自己素淡的本性,以前的我,想法太偏颇了。以为你父亲的家产都应该是属于你的,所以千方百计想让你拿到,一直逼着你。摆脱他们之后,我才意识到,人生下来,没有什么是应该属于你的。
想要的东西,想到达的地方,必须自己去争取,创造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吴妈妈温温柔柔朝他笑,快乐最重要,记住,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最优秀的。
谢谢妈妈。其实,过去的一切,我都没有怨过你。吴桦认认真真跟她说。
即使幼小的自己,被母亲责骂,受到母亲苛刻的要求,他也没有怪我这位给予自己生命的女人。
母亲眼睛红了红,小声说,我会怪自己
你不能怪自己。你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也很爱你,所以,我不想让你难过。吴桦顿了几秒,凑过去抱住她,附在妈妈耳边轻声说,我由衷的希望你幸福。所以,如果你遇到合适的对象,我不介意多一个爸爸。
喂母亲有些羞恼,小小年纪,胡说什么呢?快走快走!
吴桦还惦记着弟弟们,所以只在家里留了短短一天,便动身去跟他们汇合。
想着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面,于是吴桦没有事先通知,打算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出发之前,他还特意给最单纯最容易糊弄的阿淼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遍练习室的位置,以及他们有没有在练习。
阿淼压根没有过脑子,一五一十的回答了问题,电话结束时,还带着哭腔让他在国外照顾好自己。
别太辛苦了,难过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虽然我很废物,什么都做不到,但我可以安慰你呜呜呜阿淼说着说着,情绪濒临崩溃,小花哥,我好想你啊!早知道你在国外,会变成那个样子,我就跟你留下了。
吴桦听不得弟弟哭,连忙安抚了几句,挂断电话,却忍不住有些想笑。
不知道阿淼等会看到自己,会露出什么表情。
真让人期待。
当吴桦顺着维果给的地址,来到目的地时,才发现制造惊喜,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
之前的电话中,所有人都没有告诉自己,他们的练习室,是在一栋私人别墅里面。
这让他们怎么进去?
贸贸然闯进去,算是私闯民宅吧?
吴桦有些犹豫的想着,考虑要不要放弃制造惊喜的打算,把唧唧他们叫出来。
还没等他想好对策,从背后突然冒出一道弱弱的声音。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南哲手里抱着一个小纸箱,纸箱里有几盒冰淇淋,上面凝了一层浅白色的霜。
吴桦看到南哲,愣了下,上上下下打量他,委婉而关切的询问道,小弟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南哲声音更虚了一点,有模有样的说,我脑袋昏沉沉的,可能发烧了。
吴桦:既然发烧,就不能吃冰淇淋了,我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南哲:我又不认识你,不能跟你走,你肯定想趁机抢我的冰淇淋。
吴桦连忙替自己解释,小弟弟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也不会抢你的冰淇淋。我记得拐角那边有个派出所,我们可以先把冰淇淋寄放到那里,然后我跟警察叔叔一起送你去医院,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他脸色实在太差,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吴桦天生爱操心的毛病,让他没办法把南哲一个人丢下,放软声音,好声好气的提出解决办法。
南哲像个任性的叛逆期少年,得寸进尺的要求道,我走不动,你背我过去。
好好。吴桦说着,干脆的蹲下来,示意南哲趴上来。
南哲还没有动,提着大包小包零食的薄希追上来,嘴里紧张的询问道,南哲你怎么了?突然跑那么快,是不是累了?早就说买东西我一个人就可以,让你别跟着了。
薄希走到他跟前,才发现南哲面前蹲着一个人。
他穿着很普通的长袖和运动裤,脚上一双烂大街的帆布鞋,打扮的像是一般大学生。唯独长相,一点都不普通。
他很清爽,有一张更适合当明星的脸。
你是薄希犹犹豫豫的搭讪。
哥,南哲腾出手,指了指吴桦,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他是吴小花。
欸?!吴桦懵了,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转过身,一脸错愕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南哲回答,阿淼他们告诉我的,你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那几个人吴桦捏了捏拳头,想把他们几个拖出来打一顿。
你真的是吴桦?薄希懵了几秒,才想起来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薄希,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听过,维果跟你见面之前,就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吴桦原地起身,跟薄希握了下手,目光又挪到旁边的南哲身上,终于把他对上号了。
小花哥好,我叫南哲。南哲跟他握了下手,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刚才真不好意思。
你比他们说的更聪明。吴桦无奈的笑了笑,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刚才真的很担心你。
我知道,本来我真的打算让你送我去医院,然后让医生告诉你我一点事都没有。南哲盯着一张苍白的脸,平静的跟他对视,不要怜惜我。
吴桦瞬间理解他的意思,笑意更深了,我明白了。
不是说你要在国外呆一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薄希说着,掏出电话,我这就叫他们出来。
别!赶在吴桦开口之前,南哲抢先说,小花哥不声不响在外面转悠,肯定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制造惊喜?薄希懂了。
吴桦比了个确定的手势。
OK。薄希回了个手势,我会配合你的。
此时此刻,休息室内,刚结束几个小时训练的唧唧和阿淼一人霸占着一个躺椅,睡在上面安详的闭着眼。
维果坐在小板凳上,飞快的敲击电脑键盘,试图联系有可能给他们提供帮助的人。
这些天,他虽然找到了可以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师,但他们一听是娱乐圈纠纷,纷纷表示不接。少数三两个愿意继续听的,得知是跨国纠纷之后,果断拒绝了。
要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凑钱给吴小花赎身了。维果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几十万呢,我们去哪凑钱啊?阿淼翻了个身,侧躺着伸长脖子,你们说,卖掉一个肾够吗?
一个肾好像只能卖十万?唧唧不确定的回答。
那就卖掉两个。阿淼自暴自弃的说,咱们三个人,加起来有六个肾,肯定够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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