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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他照例给江都和梁萧萧发去早上甜言蜜语的问好,话术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顶多就是复制粘贴而已,他弄着却总觉得自己像个劳动工人一样,总得想法设法的讨好各个包工头,甚至不仅仅是言语上,很多时候得用身体抚慰他们。
总有一天这么同时应付好几个人,他的身体会被榨干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子,谢清嘉总有些担忧。
薄以扬定的地点是一个茶馆,装饰的古色古香,四处都有屏风遮挡,非常具有私密性。谢清嘉一过去就坐在了薄以扬对面,看着薄以扬似乎有些红润的面色:“怎么?这些天过得挺不错啊?看上去红光满面的,气色挺好。”
“那都是因为知道要见你了,才会出现这么好的气色。”薄以扬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他一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嘉嘉。”
谢清嘉被他这腻歪的说法说的有点想吐,端起眼前一杯茶准备清清口,薄以扬却开口说:“那杯茶还没有泡开,入口可能会有些苦涩,你要不要尝尝我这杯茶?”他指了指手下清香四溢的茶水。
他显然是摸清了谢清嘉的口味,知道这人最喜欢吃甜,越甜越好,像这种带点苦味的茶水是他最不喜欢的,于是非常熟练的把两个人的茶换了一下,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
这个举动倒还真是挺贴心的。谢清嘉没有反感,而是接受了薄以扬的好意。而薄以扬给他换完茶水之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要不要坐过来,嘉嘉?”
他喊的倒是挺亲切的,只不过谢清嘉总觉得他不怀好意,警惕的看着他:“先说好,今天我不想做。”
薄以扬淡淡的笑,他本来就长的面如冠玉,这一笑真有些人淡如菊的意思:“无论做不做,自主权都在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强迫你。”
这话说的倒是挺好听的,谢清嘉觉得眼前人身上的那股子执念好像淡了些,变得更加从容了,心里也就放心了点,坐过去的动作干脆利落,在薄以扬眼里,当似乎是带上了一点上辈子的那种乖乖巧巧,言听计从。
眼睛里的怀念突然就像是漫出来了一样,浓烈的很,薄以扬为了不让眼前人看出破绽,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怀念藏好,鼻尖微酸着,给他递过去了一块茶点,努力的掩饰着自己微红的眼眶。
谢清嘉其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只顺着薄以扬的话头说,薄以扬说的都是一些琐事,谢清嘉听着,偶尔的应上一两声,然后不经意间看见薄以扬探身去拿东西的时候露出了胳膊上的伤疤,眼神忽然就顿住了。
薄以扬的胳膊上那条伤疤很长,几乎快要从手腕一直延伸到上臂。谢清嘉看着,忽然就想起了那一次显示屏坍塌,他把自己护在身下的时候,那碎片划破了他手臂,深可见骨,血就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到他的脸上,炙热的温度,还有那腥甜,他的舌尖清清楚楚的尝到了。
还有薄以扬的腿,其实乍一看像是完全好了,但如果细细的看过去会发现脚踝骨折,到底还是影响了一点他的走路,有一高一低的感觉,虽然并不算很明显,但医生说到老了之后状况会严重很多。
谢清嘉看着,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薄以扬给他续了一杯茶汤,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
“没什么。”谢清嘉垂下眸子淡淡道,“只是突然想起我很久没去看过付阿姨了,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薄以扬闻言顿了一下,上一次他们和付月莲处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时候,还是他向谢清嘉求婚,结果谢清嘉不留情面的将他拒绝了,那次拒绝几乎让他元气大伤,好长时间都提不起精神。只觉得彻骨的疼。
努力的把那些几乎又要溢上来的酸涩强行压制下去,他露出了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好啊,明天我们就去,看她那么喜欢你,见到你过去一定很高兴。”
“你是他亲生儿子,他见到你应该更高兴。”谢清嘉垂眸,“不过你手臂上的疤痕如果让她看见,她是一定要心疼的。”
疤……薄以扬目光投向自己的手臂,那里的疤的确挺显眼,他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她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有的时候见到我就喊我杂种,你想想她连儿子都认不出来了,怎么会在意到我手上是不是有一条疤呢?”
谢清嘉听着,没有什么表情,眼睫毛却颤了颤:“那个医生告诉过我,手术之后,你的手和腿都会恢复的完好如初,我也一直以为是这样,但今天看来,好像并没有完全痊愈。”
薄以扬唇角扬了扬,似乎很轻松,但那轻松之下好像又压着一丝苦涩:“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明显,我还能够照常的生活,况且医生说的话大多数都是安慰人的,当初那一下可是切切实实的伤到了骨头,要说不留一点疤痕,恐怕也不可能吧?”
谢清嘉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薄以扬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着迷的盯着他的侧脸,就那么一直看,仿佛在看着自己藏在保险柜里不舍得动的宝贝一样。
其实那医生并不算骗人,那
', '>')('是从美国请来的最好的医生,如果想要不留疤,就算是非常手段也能办到,或者说就退一万步讲,即便留了疤,也只是浅浅的一道,并不像现在这样,仿佛一道蛇纹似的,那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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