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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萧很少试探,也很少用这样大的声音对他说话,因此谢清嘉愣住了,但只是片刻,他就回过神来,迅速的做出了最正确的举动——伸出手覆在梁萧萧的手上,非常温柔的说:“梁总,我错了,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才说出这样的话,你罚我吧。”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握住梁萧萧的手也是灼热的,而梁萧萧就那样红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眸:“真是可惜,你不是他。”
如果是他,对自己说出这样顺从的话,她该有多高兴……
忽然就对谢清嘉产生了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但不得已,还是要将就。
于是捏住谢清嘉的手腕,冷声道:“以后你待在我身边,只要听我的话,跟着我做事,我不会让你难做,但你记住,一切都要听我的。”
谢清嘉温软的应了一声是,而梁萧萧吐出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随后轻轻的把头靠在谢清嘉的肩膀上。
如同绸缎一样丝滑顺畅的浓密黑发水流般散开在谢清嘉的肩膀上,梁萧萧闭着眼睛,似乎是困顿了一样,整个人都显得很沉静,与她平日里的明媚张扬截然不同。
似乎多了几分温婉如水。
但她看不到,自己视线的盲区,谢清嘉唇边带着的笑突然降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冷漠,冷漠到与刚才的顺从仿佛判若两人。
居高临下的睨着梁萧萧这张让他恨之入骨的脸,听到她缓缓说:“我不会和沈祁越结婚的,我梁萧萧这辈子只会和我真正喜欢的人结婚,生孩子。”
“如果薄以扬始终不愿看我一眼,那我就……”
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而她似乎是已经很困倦了,浓密的眼睫一直就那么闭着,弯弯的看上去很漂亮,谢清嘉听着她的呼吸声慢慢的放均匀,她睡着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谢清嘉没在低头看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他偏头望向窗外面的世界,繁华的街景,喧闹的行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各自的生活,而谁也不知道,在这世界无比渺小的一个角落里,他与自己的仇人亲密接触,让她躺在自己的肩头酣睡。
阳光落下来,整个世界都亮堂堂。孙司玉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拿着一根烟,如同古时的贵公子,温柔尔雅,高贵到极致,只是这个贵公子明显心情不算怎么好,因为他已经把那根烟的烟蒂咬出了一个深深的印记,面上的表情阴冷而吓人。
唇瓣薄而嫣红,像危险而诱人的曼陀花瓣,眼睛细长眼尾微翘,孙司玉浑身上下自带的是属于他的风情。而在一双鞋停在自己面前时,他没有抬头,而是拿出了自己口中衔着的烟:“抽烟吗?”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在不久的之前,孙司玉手里也是拿着这样一根细长的优雅的烟,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把烟圈吐在了自己的脸上,而此刻……
谢清嘉垂眸:“你有第二支烟吗?”
“没有,”孙司玉捏了捏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烟盒,略微有些烦躁的说,“最后一支了。”
谢清嘉便轻轻的看着他。
他似乎在笑,然而嘴角扬起的弧度并不明显,孙司玉就那么盯着他微润的唇角看,一直盯着看,没有移开过眼睛。
那黑漆漆的瞳孔定在谢清嘉身上,没有移开过,谢清嘉并不介意自己这样被他盯着,伸出手,是一个索要的姿势:“给我。”
孙司玉没有动,仍然是那样凝视着他,如同草原上最危险的狼,目光如针,能把所有晦暗污秽扎破。
“你要吗?”良久之后,他问出这样一句话。
“你给吗?”谢清嘉面对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回避,直勾勾的看着他。
孙司玉微抿一下唇,指间夹烟的动作有了松动,而谢清嘉手指一抬,顺势的就把那根被孙司玉抽了一半的烟抽了出来,舌微微伸出来一点,叼住了。
孙司玉盯着他薄红的舌,以及那含住自己湿润烟头的唇,喉结微不可查的滚动了一下,视线忽然偏移,转向一边,他盯着远处天边滚滚的流云:“她呢?”
“睡了,梦里还在哭。”谢清嘉没什么起伏的说,“她好伤心啊。”
“她伤心,所以你也很难过?”孙司玉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出这句话。
“我难过不难过,都不重要。”谢清嘉眼睛虚空的望着某一点,没有什么焦距,“我只要她开心。”
她开心了,自己也就开心,因为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让她麻痹忘我吗?
深层的意思,他只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孙司玉听不见,但他却突兀的道:“你留在梁萧萧身边,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孙司玉的侧脸好看却冰冷。
谢清嘉听着,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孙秘书,别这么血口喷人啊,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应该知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怎么写吧?”
孙司玉并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一边的柱子上
', '>')(',目光悠远,而谢清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孙秘书这张脸,是真的优越。”
“所以呢?”孙司玉漫不经心的看他,“和薄以扬比起来怎么样?”
谢清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怎么又开始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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