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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嘉心里想这秘书当的也真是不容易,还要兼职司机,坐上了副驾驶。
车里的香味很淡,却很雅致很好闻,谢清嘉觉得有助眠的味道,同时闻到了自己身上有些甜腻的香,皱了皱眉。
身旁人忽然就把外套脱了下来,孙司玉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打量他一眼:“谢先生热吗?”
不热,只不过是身上染到了你们家女老板香水的味道。
谢清嘉懒懒的应了一声,偏头看孙司玉,孙司玉降下了一些车窗,让窗外的风吹进来:“谢先生看我干什么。”
“就是有些好奇,”谢清嘉眼尾微弯,面容是一种惑人的精致,“你不生气吗?”
孙司玉操纵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生什么气?”
“你知道的,”谢清嘉眼里深深浅浅,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今天梁总让我给她按摩了。”
“所以?”
“她对我,好像有些亲近。”谢清嘉朝他倾身过去,眼里是笑着的,但如果细细看上去就能看到里面含了一丝挑衅,“孙秘书难道不吃醋吗?”
“吱——”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传来,孙司玉四平八稳的熄了火,转头与谢清嘉对视。
他的目光很平静,相比之下谢清嘉的眼睛圆溜溜的,倒是显出一丝幼态来,用上目线盯着他的样子,叫他想起漂亮的幼兽。
明明没什么攻击性,连爪子都挠不伤人,却偏偏要蹦哒到猛兽面前,张牙舞爪。
才刚刚得了一点宠,就开始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
这副做派,是想急着上位,怕自己分他的宠?
可他怕是想错了一点,孙司玉目光浅淡幽静,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用玻璃做墙,又仅仅隔着一条细长走廊,员工下班后更加寂静的公司,实在是不怎么隔音。
那个叫做谢清嘉的男生与梁萧萧的对话,尽数落入了孙司玉耳中,而那句“梁总是因为他和薄学长有些相像,所以对他格外青睐吗?”与后面邀宠似的贴近按摩,实在是叫人啼笑皆非。
想讨好梁萧萧,又想削弱自己这个秘书在梁萧萧心里的地位,好成为梁萧萧眼里唯一的,最优的薄以扬的替代品,如今又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向自己挑衅……孙司玉简直想笑出声,这点小心思太明显,可谢清嘉似乎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喜欢梁萧萧,怎么会有如今属于他的容身之地?
凝视着面前这张与那人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精致昳丽的脸,孙司玉垂下眼眸,面上不显,心里却轻嗤。
真是个漂亮的花瓶。
“谢先生说笑了,”孙司玉眼里带着凉薄的笑意,开口,“谢先生愿意和谁亲近就和谁亲近,这是谢先生的自由,而且我对谢先生本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又何谈吃醋一说呢?”
“什么?”谢清嘉懵了,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儿,而当反应过来之后,他愤而开口,“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你对梁总——”
“谢先生,知不知道一个词语叫做祸从口出?”孙司玉抬起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止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雅致眉眼微弯,好一副光风霁月的派头,“有些话,实在不适合说出口。”
“……”谢清嘉盯着孙司玉的笑意,心道,看这人风轻云淡的,似乎很不在意,难道是不喜欢梁萧萧?
不应该啊,他皱眉,明明梁萧萧对他有恩,长得还那么美,孙司玉对她死心塌地,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说不过去,说不过去。谢清嘉想着,故意拍开孙司玉的手指,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模样异常的娇纵跋扈:“你别在这儿装,我知道你对她有意思,但是你对她有意思也没用,我跟薄学长长得更像,梁总一定会更偏爱我!”
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实在是恨得人牙痒痒,孙司玉却微微挑着眉看他,这天下竟然还会有心甘情愿当替身的人,当初自己就是在得知自己被梁萧萧当了替身之后恶心的不行,从而刻意疏远,现在谢清嘉却巴巴的往上凑。
果真是想获得梁萧萧的青睐吗?孙司玉微不可察的轻嗤一声,语气里免不了带了些嘲讽:“谢先生志向远大,不过,谢先生的志向,未必是所有人的志向。”
他言语懒散,却没有任何嫉妒或者争风吃醋的意思,谢清嘉这下倒是信了几分眼前这人大概是真的不喜欢梁萧萧,否则不至于都已经被自己这样激了,连点不悦的反应都没有。
谢清嘉自觉算是试出了这人的心思,而能够掌握的多一点,自然没什么不好,此刻也就眉眼轻狂着推开车门,嘴上还不忘继续说着:“你识趣就好,只要你不跟我争,我不会把你从梁总身边赶走的。”
砰的一声,拍上车门,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像只战胜的小天鹅往前走,孙司玉透过前窗看他的背影,轻轻的眯起眼睛,不知道怎么,忽然感觉有点空,便随手抽了一根烟来点着。
顺手又把车窗降下去了些,让冷冽的夜风吹进来,梁萧萧一贯不喜欢烟味,而这样浓烈的味道又非常容易沾染在车内散不去,他纵然是有烟瘾,也
', '>')('不能在车里抽,而此时,大概是见过了谢清嘉这明目张胆的膨胀的野心,颇觉得有趣,又有点替他感到悲哀。
做别人的影子,时刻讨好着老板,实在不怎么爽。
正如同他曾经很小的时候,因为偶然从佣人口中得知他与母亲长相十分相似,而母亲又是父亲深爱的女人,于是为了得到那失去爱妻之后低落萎靡流连于花丛之中不着家的父亲的一点青睐,百般讨好,还非常小心翼翼的提起自己的母亲,希望父亲能够给他一点父爱,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对他生出来一些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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