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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谢清嘉裤子还没穿好,就那样被裤腿绊着跪在他身体两侧,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完全是被怒气烧出来的,“薄以扬,之前说出来那些话,只不过是逗逗你,完全当不得真,而那天破格帮你泄火也是我脑子一时糊涂。从今天起,我要是再愿意跟你聊骚,我名字倒着写。”
他放完这些狠话,就哆嗦着身子站起来,当着薄以扬的面扯着裤子往上拉,薄以扬就那么半坐着抬头望着他,心里的怒火随着谢清嘉的动作升腾,而就当谢清嘉手指放在裤链上,即将锁住一切美景时,薄以扬闪电一般的出手,压住了他的动作。
“逗逗我?”薄以扬自下而上看谢清嘉,虽然处的低,却没有一丝弱势的意味,反而眼锋冷厉,气场骇人,“谢清嘉,我可不是那么好逗的。”
“你招惹了我,又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撇开,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谢清嘉不敢想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前的人不是不喜欢男人吗?难道还准备向自己要个说法?
“薄以扬,你要点儿脸,”谢清嘉感受着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某处,低头看着那个他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我们从认识到现在,除了酒店房间里那次,没有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而且那次也算是我帮了你,你别想借着这个由头来道德绑架你。”
“没准备道德绑架你。”薄以扬手指并拢,缓缓往上移,他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野望,在这幽闭昏暗的环境里如同被灌溉了肥料一样茁壮生长,于是那小芽顷刻之间变成了参天大树,昭示着他心里某种见不得人的念头。
“谢清嘉,我想对你好的。”薄以扬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那睫毛如同枝头翩翩的蝴蝶,脆弱动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别推开我。”
谢清嘉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人一样,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薄以扬,你变卦这么快的吗?”
不是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对他没感觉吗?现在这一出算怎么回事?
薄以扬的声音却渐渐的低了下去,如同埋在什么东西里一样,闷闷的,模糊不清:“我的确对男人没感觉,可是你……例外。”
从窗缝灌进来的风里已经有了秋天冷肃的味道,室内的温度却仿佛一点点的攀升,融化掉了某种东西。谢清嘉微微的闭着眼睛,仰起修长的脖颈靠在墙上,他的表情有一点点奇怪,似乎是沉迷于某种感受,似乎是自甘堕落的自嘲。但临到沦陷时又从心里生出了一根刺,这根刺并不算十分锋利,但时时刻刻都存在于他的心脏里,只要他有丝毫的懈怠,便冒出来扎他一下,让他的心房收缩着疼痛。
怎么会不恨呢,此刻,半跪在他身下的这个人就是上辈子让他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他有的时候恨不得下手杀了这个人,即使薄以扬此刻仿佛自甘下贱一样,卖力的伺候,他却仍然忘不了,忘不了他带给自己的痛楚。
细小的吸吮声里,谢清嘉透着那薄薄的发丝看到了薄以扬耳边透出来的一丝嫣红。后颈微微的潮湿着,谢清嘉捏着那耳根,忽然说了一句:“你比以前的你要乖顺的多。”
薄以扬或许是没听懂,锻炼一下,似乎要抬起头来,谢清嘉却按住了他黑漆漆的头顶,非常用力的压了回去:“还没出来呢。”
心头那根刺发炎,腐败,化脓,最后迎来的不是药到病除,而是病入膏肓。
谢清嘉那颗心似乎随着薄以扬的动作冷硬了下来,他最后望着那地上捂着嘴咳嗽的人,微笑着说:“谢谢了,薄学长。”
谢清嘉整理好了衣服,手指勾着那条手链出了房间,薄以扬半坐在地上,手撑着冰冷的地面,看他的背影,谢清嘉走的无牵无挂,有种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的冷感,这样漫不经心的气质让他眯了眯眼睛,心里又是生出那种诡异的熟悉感来。
不知道梁萧萧在那个所谓的公园里等了自己多久,总之当谢清嘉到地方时,梁萧萧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裙,坐在长椅上,一头波浪卷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头,眼光没有焦距的打量着眼前的一排青藤,看上去有些无聊。
“久等了,梁同学。”谢清嘉出现在她面前,如同象牙一般洁白润泽的手指上悬挂着一条亮晶晶的手链,“这个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吗?”
梁萧萧抬头,先看见的是一双黑色长裤包裹下的修长笔直的腿,目光慢慢往上挪,才接触到了那双形状漂亮流畅的桃花眼和眼角的泪痣。
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谢清嘉整体的气质都与现实世界脱轨,有种可望而不可得的诱人意味。
看见谢清嘉的第一眼,梁萧萧愣了愣,微妙停顿了一下:“……是的,这是我的手链,谢谢你了。”
“不用谢,”谢清嘉笑得非常礼貌官方,“物归原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唉,等等。”梁萧萧下意识的喊住了他,“我还没有给你谢礼呢,好歹你帮我把东西找了回来,我得回报给你点什么。”
“梁同学太客气了。”谢清嘉嘴里这么说着,站在那里,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姿
', '>')('态看上去非常的闲散舒适。
他有点像一只魇足的猫。梁萧萧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话,又因着那颇为相似的眉眼想起了送给自己这手链的人,手下停了停,不知道为什么,生出来一点爱屋及乌的意思,于是拿着那几张纸币的手就顿了顿,心想,如果用钱去打发这人,就有点太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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