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你想要更大的?闻乘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自己的数据库有些乱码,无法破解此时霍醇醇的情绪,甚至扰乱了自己的分析,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也不明白霍醇醇为什么不高兴。
越是这样困扰他越觉得烦躁。
从没有他无法破解的东西,甚至连时间他都可以暂停破解,可唯独霍醇醇。
他总是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翻车。
其实这不是第次了,之前也有,但是这次小家伙的反应让他有些难受。而这样的难受他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这才是最难受的地方。
闻乘,你爱我吗?
闻乘听着霍醇醇哽咽着问他这个问题,他的手抚上霍醇醇眼角,可话语却比他的动作要快。
不爱。
霍醇醇被湿润覆盖的双眸像是隐藏着极大的悲伤,在听到闻乘这个答案之后深呼吸了口气,他感觉到窒息。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刀刃在他的心脏上轻轻划着,不轻不重却杀伤力极大,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感觉到窒息。
那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爱他还要对他那么好,别的男人三妻四妾,为什么唯独闻乘要那么深情,又为什么这样的深情可以伪装得那么像,像极了深爱着自己,是因为他才无法三心二意。
可他错了,也证实了,这个男人不要说三心二意,就连心意都做不到。
因为闻乘根本没有心。
这个男人的深情总是看似深情,实际上是冷冷冰冰的。
得到他不过是因为占有欲在作祟,征服他比征服任何个人都要有挑战性。
别过脸躲开闻乘的手,他看着窗外无声的笑着,是他太相信自己的心,太相信自己以为这就是场交易,是各取所需,可先爱上的总是先输的。
心脏好疼。
疼得弯下腰,捂着心脏的位置,呼吸变得困难好像真的是要窒息了。
醇醇!
耳旁男人的惊呼声他听不见了,被黑暗彻底拖入深渊。
在失去意识前他想,算了,这样就这样吧,是他设计在先,闻乘也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就当做是各取所需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柔软,艰难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睑的是崭新的环境,头顶精致的水晶灯在窗外投入的日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泽,环视着周围,房间里上等的红木的家具还带着淡淡的香味,窗台的位置白色的纱窗被微风吹拂着,掠过旁跟窗沿高度差不多的柜子上的留声机。
留声机非常漂亮,看就是上号的货。
他喜欢听歌,在之前的家总是缠着闻乘给他在房间里放台留声机,不过当时闻乘总觉得位置太小放在房间不合适,说之后再给他安排,他也就只能想听歌的时候去书房听。
但这里,因为房间的面积很大所以留声机放在这个位置就很漂亮。
目光渐柔,唇角微微下陷:房间里有留声机了。
说完睫毛轻颤,心里头总觉得有些酸。
因为才刚醒来,声音还有些虚弱,但这话在旁的闻乘耳里就还是不高兴。
还是不高兴吗?闻乘看着床上躺着的霍醇醇,见人脸色还是很苍白也不敢语气加重,刚才在车上突然晕过去他有些被吓到,以为是他说话太凶了。
还有就是,他还是很疑惑霍醇醇为什么不高兴,满脑都是破解不了的情绪,就跟走迷宫似的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
霍醇醇没有回答闻乘的话,自顾自的环视着房间,打量着房间里的每处,之前他说的,梦想的房间就是这样的,有着漂亮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油画,还要有个矮柜子放着留声机,留声机旁的柜子给他放黑胶片,最好就是放在窗边,这样他就可以边听歌边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风景。
这男人都听进去了。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还不是爱情?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是个石头都会被捂热的,他都被捂热了,可捂热他的闻乘是怎么做到那么深情却不爱他的?
目光勾勒着面前男人俊美的模样,果然还是如同三年前看到那般,容貌没有丝变化,就跟那颗心样,做着令人心动的事情自己却纹丝未动。
闻乘见霍醇醇的眼角流下眼泪,那瞬间心脏如同被狠狠抓住,他发现自己真的见不得霍醇醇除了在床上之外的掉眼泪,难受的情绪让他的脑袋又开始混乱,在这样下去他的系统会崩溃的。
乖,不许哭了,你告诉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他坐到床边弯下腰捧住霍醇醇的脸,凑近人柔声哄道:医生说你心脏不太好不能够情绪太波动,所以你难受了就跟我说好不好?
霍醇醇听到闻乘这么说眼泪更是肆无忌惮的流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闻乘,你没有心啊。
这个男人处心积虑编制了张深情和温柔的,将他套入了其,却在最后将他个困在原地。
他是个贪心的人,现在想要更多了。
现在他就想知道闻乘究竟是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却不爱他,这颗心这么难捂热吗?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场游戏的开始,是醇醇先教会了闻乘怎么去爱人,才有了后来闻乘反过来去教醇醇怎么爱人
第112章民国霸总的百灵鸟7
闻乘,你没有心啊。
闻乘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霍醇醇,再听到这句不由来的谴责时有些不知所云,他是怎么了吗?为什么霍醇醇今天看起来那么不高兴,是他哪里做错了?
而且还说他没有心,为什么要说他没有心?
霍醇醇没有听到闻乘的回答,对上闻乘略显茫然的表情,他头一回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但也间接的说明了这男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是,是他掉入了这个陷阱,现在反倒来责备闻乘是他不对。
可闻乘是怎么做到说着爱他的话,做着他的事情,但是心却不是热的呢?
闻乘,你爱我吗?
哽咽微颤问出的话,带着小心翼翼,就像是空气中飘忽着的彩色泡沫,看着美丽但只要大力一吹就会幻灭在空气中消散殆尽。
这一次他没有听到闻乘秒回了。
闻乘这一次也没有选择立刻回答,因为他感觉到霍醇醇可能不会想要听到这个回答,但是他的大脑是混沌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
从没有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他甚至连思考的思维都没有了,大脑因为霍醇醇一片空白,所有的程序都不再用得上。
这三年,是他最棘手的三年,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再用分析这两个字去处理霍醇醇的事情,更无法用预设去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都是源自于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跟霍醇醇来一场未知的游戏可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困难。
但他知道自己是在乎霍醇醇的,要不然不会因为霍醇醇心情不好而感觉到难受。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绪。
醇醇,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好不好?他握上霍醇醇的手目光坦诚:你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
霍醇醇顿时哑然。
其实他见过不少很花心风流的富家子弟,也见过仗着权势品性很坏的男人,他们会说花言巧语,手段很高,但是他们都是真的又浪又坏。
闻乘就是一个例外。
这男人很擅长说情话,而且情话都说得很好听,可以立刻抓住他的心,可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说着这样温柔情话的嘴,却是不走心的。就连现在问着他为什么生气都显得那么无辜,有一种坏叫做渣,而闻乘的渣他竟然能用无辜去修饰。
这是一个又渣又无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