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餐厅不提供酒,但是有门路的人总有办法“偷渡”进来。
今晚他们庆祝时喝的酒,是一位女队员用自己带的火锅底料,从毛国运动员那里换来的。
毛国的酒清澈纯净,但是度数高,厉橙是这次比赛的大功臣,被队员们连番灌酒,他自恃酒量好,来者不拒,结果喝到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被酒精泡过了一样。
他一打嗝,整个宿舍里都是一股酒酿橙子的味道。
他就像只筑巢的小动物,把两枚金灿灿的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地擦,而且一边擦一边傻笑。
萧以恒打来电话时,厉橙都快把金牌擦掉漆了。
虽然厉橙坚持说自己没有喝多,但看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萧以恒知道他肯定是醉了。
别说,厉橙喝醉了实在可爱,脸蛋红扑扑的,一头金发散乱地搭在额角,衬得那双平日里凶巴巴的眼睛都圆润可爱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因为屋里太热,厉橙只在身上松松垮垮地批了一件浴袍,衣襟敞开,大大咧咧露出他紧实漂亮的肌肉。那两枚金色的奖牌就挂在他胸口,随着他的动作,那两枚奖牌微微晃动,擦过他胸膛上凸起的暗红色乳li。
明明喝酒的是厉橙,但萧以恒却觉得自己也醉了。
厉橙坚持说自己没有喝醉,还让萧以恒出题考他。
萧以恒只能哄着他:“一加一等于几?”
厉橙:“你当我是傻子吗?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四加四等于八……你就不能考我一点有难度的?”
萧以恒:“那你告诉我,根号八等于几?”
厉橙:“……”
厉橙为难地说:“倒也不需要这么有难度吧。”
萧以恒笑了起来。
他问:“对了,比赛结果宣布之后,那个亚历山大,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放心,没有!”厉橙打了个酒膈,“你是没见着,在裁判宣布取消澳国队金牌以后,哎呀,他们全队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尤其是他们教练,眼球都要瞪出来了,特别可怕。犯规的是蛙泳那一棒,亚历山大看起来要把她吃了!那个女选手估计今晚都要做噩梦吧。”
亚历山大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和这种人当队友,真是澳国队所有选手的不幸。
厉橙说:“其实吧,我倒希望亚历山大能再犯犯贱——这样我就有理由争当光明的揍他了!”
说实话,如果萧以恒也在现场的话,他都想替厉橙教训他一顿了……不过那种人,光是揍他一顿怎么解气,还是让他滚出游泳队,一辈子不能进泳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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