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佑听懂了,“你放心,也只有相熟的朋友知道,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那倒不是,”许立顿了顿,“以前有人看不惯同性恋,故意让别人饱受非议。”
“我知道你的意思,”杨嘉佑吻了吻许立的额头,“学校的事我会注意分寸,父母那边,我会找机会跟他们坦白。这个事是持久战,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好好儿地待在我身边。”
“我会的。”许立举起右手发誓,保证道:“谁跑谁是小狗。”
俩人温存了一会儿,倦意渐渐来袭,杨嘉佑搂着许立睡着了。
许立是后半夜被热醒的,转过身发现杨嘉佑浑身滚烫,呼吸有些急促,再摸他的额头,比自己的温度要烫一点。许立匆忙穿好衣服,开了洗手间的灯,卧室还是昏暗一片,免得吵醒杨嘉佑。
翻找书桌抽屉的体温计,许立甩了甩手腕,将体温计夹在杨嘉佑腋下。
38.1°,发烧了。
杨嘉佑身体素质很好,常年热爱运动,正常来讲不会无故发烧。许立想起杨嘉佑睡前洗了冷水澡,他这两天焦心,肯定没好好休息,五月份正值春夏交际,很容易着凉。
许立之前备过医药箱,主要是独住时,不像在宿舍,有什么事室友可以帮忙。翻找密封盒里的药物,好在里面还有一盒退烧药,日期还算新,许立起身去烧开水。
待水温适宜时,许立单手抱着杨嘉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嘉佑,起来,把药吃了。”
杨嘉佑开始畏寒了,裹着毯子发颤,“好冷。”
许立敦促他起来:“听话。”
杨嘉佑迷迷糊糊坐在床头,许立托着杯子,让他服了一粒退烧药。
很快,杨嘉佑躺下去了,裹着毯子睡在另一边。
许立不放心,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过来,烫了烫毛巾,给杨嘉佑擦拭手臂和后背。他一直在出汗,却依然喊着冷,用热毛巾反复擦拭着他的身体,杨嘉佑的呼吸才逐渐平顺了一些。
手机已充满电,在写桌上亮着,许立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
再等一等,看看杨嘉佑的体温有没有降下来。
许立定了闹钟,一小时后再摸杨嘉佑的额头时,温度如常,不再缩着脖子,很安静地睡着了,呼吸也很均匀。见杨嘉佑睡在正中间的位置,许立怕吵醒他,搬了把椅子到床边,披着外套,歪在椅子里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杨嘉佑没找到身边的人,抬头一看,不知道许立去哪儿了。
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许立?”
没人应答。吞咽唾沫时,发现喉咙痛得厉害,好像是扁桃体发炎了。
二十多分钟后,防盗门传来开锁声,许立换好鞋,见杨嘉佑醒了,探了探他的额头,眉眼关切:“好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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