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被推得后退了一步,背脊撞上防盗门,空气里回荡着沉闷的撞击声,很快,刺痛感从后脑勺传过来,许立弯着背脊,有点难受,好像磕到了什么。
杨嘉佑慌了,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嘶哑:“你、怎么了?”
“没事……”许立站直了一些。
杨嘉佑拿出手机,看见许立摸着后脑勺,脸颊苍白,他不管不顾地往许立脸上摸,手指穿梭在他的短发中,确认他有没有受伤,“哪儿疼?”
许立按住他的手:“没事,嘉佑,我没事。”
杨嘉佑摸着他的后脑勺,还好没有发现伤口,又打开手电筒检查房门,门后竟然粘着一个塑料挂钩,挂了一副羽毛球拍。杨嘉佑把手机扔在鞋柜上,光线照亮了墙角,他腾出手给许立揉脑袋。
幸好只是个塑料挂钩,万一是金属的……
杨嘉佑不敢往下想,呼吸忐忑:“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许立吸了吸鼻子,“没关系。”
杨嘉佑摸了摸许立的脸庞和脖颈,再三确认他身上没伤才收回手,语气僵硬:“行吧,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先走了。”他现在不想跟许立多说一句话。
许立抱住杨嘉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颤,“嘉佑,我刚刚没抱你,是因为有点害怕,你一生气我就很怕。”他闭了闭眼,竭力保持语气平稳,“我没有盼着你走,照片的事不是我跟你置气,也没有玩字谜游戏。我妹妹不到一岁就丢了,当时奶奶有老年痴呆,经常忘事,保姆阿姨买完气球以后,发现老人和孩子都不见了。奶奶后来对气球有执念,经常在广场独自坐很久,后来家里就发生了煤气泄漏。”
“这都是我13岁之前的事情,这些事太沉重了,我就没跟你说,”许立停顿了片刻,接着说:“我也喜欢气球,因为看着气球就想到妹妹和奶奶。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把你的名字写在气球上,我跟你道歉。”
“至于圣诞节你说‘在一起’的那句话,我真的没听见。之前跟嘉羽一起演出完,其实我想跟你说来着,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当时我主动吻你,你拒绝我了,我知道了答案,以为是你不愿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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