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
景存重新走近,绕到了桌子旁边,低头对上一张蔓延着青斑的脸。
沈涧盯着景存怀里的小男孩看了看,从床上拿了小毯子帮他裹住。
蛋蛋生的确实随了沈涧,皮肤奶白,眼珠乌黑。墨发软软的垂着,小鼻子小嘴巴,粉唇微微张合,边缘流出来口水。
右脸上隐约有些青斑,蛋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眼珠子又黑又亮,拽着景存的衣服,半天憋出来一个字。
粑。
景存,
沈涧冷淡的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唇角向上扬了扬。
怀里的小东西软软乎乎的一团,景存舍不得骂,轻轻碰了下蛋蛋的脸。
是爸爸。
蛋蛋的小手握住了景存的手,口水糊的到处都是,发出来一声奶音。
是粑粑。
蛋蛋咧嘴笑了起来,磕磕巴巴的重复,爸、爸、是是粑粑。
景存无奈的捏住了蛋蛋的小手,问他道,出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们,去钻桌子底下干什么。
蛋蛋屁股坐在景存的胳膊上,白胖的手指放在嘴里含着,乌黑的眼珠瞅了一眼沈涧,扭头趴在了景存肩膀上。
爸凶凶。
小脸委屈吧啦的,嘴角微微向下撇着。
见景存朝他看过来,沈涧面无表情,我没凶他。
他在床上都快把床蹦塌了,我就说了一句让他消停一会儿。
景存看着沈涧冷淡的脸,轻轻拍了拍蛋蛋的背。
听到没有,爸爸没有凶你。
景存温声哄着,把蛋蛋递给了沈涧,你哄着他,去给他找两件衣服换上,我去把外面丧尸的尸体清理一下。
沈涧把小孩儿抱在怀里,问他,门外是不是有具丧尸尸体四分五裂。
见景存点头,沈涧放下心来,抱着蛋蛋去了房间里找衣服。
景存出了门,在门口将丧尸的尸体冻成冰块儿移到楼下的垃圾桶,然后又在地板上挤了好些沐浴露,在地板上冲刷了一道又一道,直到没有痕迹和血腥味为止。
如果放着不清理的话,这些丧尸尸体夜里会招来更多的丧尸。
景存收拾完了门口的,又去了另一处窗户外面的走廊,用了一样的方法把地上清理了。
窗户上溅的也有血,他一并收拾干净。
全程用的异能,清理完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脏污,不过受心理阴影,他还是去洗手间洗了好几遍手。
中午做完饭把饭端上桌,沈涧抱着蛋蛋从房间里出来。
没有奶粉,家里还有些牛奶,一会儿热热给他喝?
沈涧给蛋蛋改了一身衣服,把景存的短袖改了领口和袖子给蛋蛋换上。他一看就是没做过针线活的,缝的歪七八钮惨不忍睹。
蛋蛋白生生的腿露了出来,一节一节胖乎乎的,上面还有些青斑。
沈涧抱着蛋蛋的手微顿,不用了给他吃点饭就行。
他这么小能吃饭?
景存说着朝蛋蛋看过去,蛋蛋正好扭头,朝他咧了咧嘴,露出来几颗长出来的牙来。
他生长速度很快,已经长出来牙了,应该可以。
用毯子裹着吧,一会儿该着凉了。
景存去房间里给他拿出来一张毯子,把蛋蛋裹上,只露出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蛋蛋咧着嘴,半颗牙若隐若现,张开小手朝景存扑腾。
粑
沈涧把他的手按了回去,爸爸要吃饭,一会儿我喂你。
景存还是去厨房给他热了牛奶,一碗热牛奶被蛋蛋喝干净,嘴角处都是一圈儿奶白。
沈涧帮他擦干净,蛋蛋拽着他的手打了个奶嗝。
爸爸,喝奶。
景存在对面挑了下眉,在沈涧那儿是爸爸,到他这儿就成了粑粑。
喝奶奶好喝。
沈涧把面前剩余一些底子的奶碗拿远了些,敷衍道,爸爸知道了。
蛋蛋,
景存轻笑了一声,哪有你这样对儿子的。
沈涧,喝多了不好。
他把毛毯掀开,露出来蛋蛋被撑的圆滚滚的肚皮出来。
白白的小肚子鼓鼓的,随着呼吸伏动,沈涧戳了一下,蛋蛋捏住了他的手指,又打了个奶嗝。
做咩。蛋蛋眼珠乌黑,粉唇撇了撇,奶音里带着不高兴。
沈涧收回了手,把他的衣服盖上,重新用毛毯裹住。
你肚子已经喝饱了,不能再喝了。
晚上再喝。
沈涧嗓音清冷,神色里带着不容拒绝。
蛋蛋撅嘴,乌黑的眼珠转向景存,粑。
声音又软又甜,像是缩小版的沈涧在跟他撒娇。
景存感觉心尖被轻轻戳了下,深邃的眼眸弯了弯,小心翼翼地看向沈涧,要不再给他喝一点点?
沈涧面无表情,不。
说着不顾一脸控诉的蛋蛋,把蛋蛋抱起来进了房间里。
中午了,蛋蛋该睡觉了。
景存叹了口气,收拾了剩下的碗筷,想着把东西收拾了,等过两天就可以动身了。
他在小仓库里把东西数了数,把要带上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边。
见到沈涧从房间里出来,问道,蛋蛋睡着了?
沈涧,倒床上就睡了,估计生气了。
一会儿气就消了。
景存拿了一个储物戒指给他。
戒指是宝石制的,黑色暗沉,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字是景存刻上去的。
沈涧拿着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这是什么?
储物戒。
景存帮他戴在了手上,教他画了一道符,储物戒里面的东西展示出来,里面有许多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沈涧微微惊讶,这是你从哪弄到的?
说起来太复杂。
景存,你用就行,不过路上要是遇见别人不要说出去了。
说出去了他们一家都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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