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出一丝心神看过去,就见丝丝缕缕的魔气在灵台之中纠缠缭绕,渐渐拼成一个熟悉的人影。
如火般的红衣,如水般的银发,血似的瞳眸,天赐的容颜。
“魔尊?”
他愣了一下,那缕心神也化成了人形,对他轻轻一点头,问道:“你为何会在我灵台之中?”
重渊努力压抑着一见到他就窜起来的邪火,淡淡道:“我送你的白玉簪子上附有我一缕魔气,自然可以进来。”
卿止恍然,倒没有太担心,魔尊若要对付他,手段太多,他这么光明正大的在灵台现身,倒像是有话要说一样。
正好,他也有话对他说。
他当即问道:“轩银在你魔宫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重渊眉眼一挑,唇角勾起一缕邪肆的笑,“道尊一直作为白轩银的剑,难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卿止愣住了。
重渊提醒他,“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柄剑,剑柄上还有朵花,我的。”
卿止下意识摸了摸脑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动作似乎暴露了什么,眨了眨眼。
重渊幽幽看着他。
卿止慢吞吞放下手,一部分心神飞快回到身体,把本体剑重新变回了人形。
脑海里急速思索对策。
马甲是肯定不能被扒的,他俩的初次见面实在太过狼狈,况且还有之前床上那一番尴尬到让他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对峙,总之绝对不能让魔尊知道那就是他!
那就必须证明白轩银对他的重要性,他是柄剑,没血缘没朋友,他唯一亲近的人似乎只有……
卿止静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是我师尊的孙子,师尊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我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
重渊挑眉,“就这样?”
卿止内心紧张的崩成了一根弦,面上却越发的高冷淡漠,“自是如此,不然我何须对一个外人如此关注。”
重渊明显不信,“拿自己给他当剑,关注过头了。”
卿止发现自己编谎话编的越来越顺溜了,他高深莫测道:“魔尊道为何白家二长老会收他做唯一的真传弟子?”
重渊脸露疑惑。
卿止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他天生便是九仙剑体,握在他手里的任何剑都会被他剑体不自觉流露出的剑气浸染,久而久之便有凝练剑元体悟大道的功效,我总归是要送他剑,再护他一生,不若把自己送他,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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