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钰蹙眉道:“不错。”
“国师借了龙脉和国运踏上了仙途为小,长此以往,这世间必会大乱,龙脉形同于无,东洲必会不复存在。”白涂缓缓道。
鲜钰蹙眉,磨牙凿齿道:“可现下又有何办法?”
“老朽自然是有办法的。”白涂道。
“你说。”鲜钰道。
白涂却似是故意卖关子一般,“待事后再同你说。”
鲜钰不由得扯起了唇角,眼中露出一丝讥讽来,“莫非你还想一人应对此劫?你凭什么应对,难不成凭你这兔子的躯壳么。”
就连在前世之时,白涂也不愿听到鲜钰调侃他这躯壳,每回听到必会生气。
可这回,白涂却似是不气一般,久久才悠悠道:“兔子又如何,你两条腿,老朽四条。”
鲜钰倒吸了一口气,总觉得白涂此时平静得有些奇怪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且听我说便是。”白涂缓声道。
鲜钰这才冷静下来些许,“我需做什么。”
“同我去一趟雾里镇,待大阵布成,你便速速赶回都城,在国师虚弱之时,了结他的性命。”白涂阖起了那双通红的眼,平静地说出了这话来。
鲜钰低声笑了,“可你又怎能保证,他一定会虚弱到能容我了结性命呢。”
“他如今全靠攫取了龙脉紫气来硬抗,神魂大伤,哪能说好就好的。”白涂哼了一声。
“你要布什么阵。”鲜钰蹙眉问道。
白涂却又不说话了,背过身去,将兔尾对上了床榻上的人,悠悠道:“待大阵布成,你便知道了。”
“莫非又是什么未教过我的东西?”鲜钰微眯起眼道。
白涂腹中传出哼哼声,“你又未唤过我一声师父,我为何要将所知尽数教予你。”
鲜钰本想嘲讽他两句,可仔细一想,白涂所说的也没什么错。
她微微抿了一下唇,问道:“何时去。”
“慢不得了,现下就去。”白涂道。
鲜钰又朝半开的门望去,门外确实漆黑一片,外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宫人们皆被吓着了。
确实慢不得了。
她掀开了锦被,在掀起的那一瞬,衣裳已被灵气抚平。
昨夜才刚温存了一番,本以为今日一如往常,她原来还想成热打铁再撩拨厉青凝一回,没想到一夜过去,已无暇再想其他。
抱起枕边的兔子,鲜钰急急想去见厉青凝一眼,生怕厉青凝直截就去找国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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