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远观,而触碰不得。
可鲜钰便要摘花,也要捞月,她道:“想此时宫里还有什么花是开着的。”
“什么花。”厉青凝淡淡道。
鲜钰轻着声道:“自然是殿下这一株。”
厉青凝脚步一顿,眼眸不由得往旁一斜,余光往别处扫去。
目光所及之处,连一个宫女也见不着。
她这才微微放下心,可眉心仍是忍不住蹙起,朝那无甚礼数的人睨了过去,“你可知现下是什么时候。”
“旭日东升,正是殿下回来的好时候。”鲜钰小心翼翼道。
厉青凝虽被撩拨得心绪都乱了,可心头阴霾却似被一扫而光般。
她冷声道:“那你还挺有雅兴,还懂观花。”
鲜钰笑了,“那是自然。”
厉青凝眸光沉沉地看了她许久,实在想找个法子,让这人的嘴说不出撩逗的话来。
鲜钰看她这模样如皎皎明月般洁独辉映,心忽地又痒了。
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般,她仍不住站起身,将唇往厉青凝的耳畔边上送,低着声道:“依我看,宫里现下能开的花还有一株,殿下想不想看看这花是如何开的。”
想,厉青凝心道。
第112章
石桌上的兔子拔腿就跑,总觉得再多呆一刻,就真的要晚节不保了。
白涂闭着眼,在院子里胡乱蹿着,嗖一下就没影了。
厉青凝冷着脸动也不动,双耳听见的确实是花,可这人说的花究竟是什么花。
和鲜钰一起这般久,对那些不可摆在明面上说的事,多少耳濡目染,不学以能。
她冷着脸不发一言,竟连回应也不给。
鲜钰低声笑了,“殿下在想什么,究竟是想看花开,还是不想。”
厉青凝缓缓合起了眼,总觉得不止心尖,连骨头也痒起来了,似是成了飘忽不定的云烟,只想与身前的人缱绻不分。
这不像她,却亦是她。
所有被压在骨子里的欲念都被这人勾起来了,再怎么藏也藏不住。
藏不住,似成了饿鬼一般,恨不得一再索要。
所有的矜持自重果真都被抛到了脑后了,似是成了什么无用之物,只有在见着外人的时候,才会想到将其重新拾起来。
怎么会不想,想的,三魂七魄似都在叫嚷着一个“想”字。
分明已经决定好,在大局未定之前,不会再动这样的心思,让这人安安心心留在阳宁宫中。
也不可让她胡思乱想,不可让她太累,否则若是有何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她躲不开,鲜钰尚有余力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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