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心底想听的话么。”鲜钰抬手摁住了厉青凝落在她衣襟边上的食指。
厉青凝本想将手抽出来的,可稍一迟疑,竟又任她将手摁着了。
鲜钰又道:“我修了下半卷,如今已至化神了,说起来,如今我修为还要比殿下要高上一些。”
她顿了顿,又道:“可我不想一人破境,不如殿下将我……”
厉青凝食指被摁在了那衣襟边上,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得很,她再自持也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她心道,不如将她怎样?
鲜钰话音戛然而止,似在折磨人一般,许久才开口,“不如殿下将我当做炉鼎采补了。”
厉青凝敛眸不语,只觉得一颗心近乎要跳出胸口了。
她心尖被戳得发痒,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心思又涌了上来,想将这人藏起来。
“殿下莫不是不知道如何采补,要不……师妹教你。”鲜钰缓缓道。
说完,鲜钰便松开了摁着厉青凝食指的手,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床榻那边退,边退边扯开衣襟。
厉青凝忍无可忍,冷着脸便走了过去。
鲜钰躺在了榻上,红裳半敞着,原本还想再撩拨几句,却不料被厉青凝翻了个面。
她伏在锦被上,只觉后背一凉,红衣竟被扯了下去。
厉青凝那温热的手按在了她单薄的背上,按得她翻不得身。
鲜钰愣了一瞬,扬声便道:“厉青凝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腰下忽然被轻拍了一下。
鲜钰登时将脸埋进了锦衾里,耳畔倏然泛起了红云。
厉青凝打她了,力道虽轻得很,可打了就是打了。
“为何不说。”厉青凝冷声道。
鲜钰咬着下唇不开口,她原本还想旁敲侧击地提一提的,可现下却不敢说了。
“莫不是连字也不会写了,为何不传信回来。”厉青凝仍按着她的被,让她只能伏在榻上。
鲜钰顺着她的话便道:“忘了字如何写了。”
话音一落,那按在她背上的力道一松,只听见窸窸窣窣几声,厉青凝似是走开了。
鲜钰愣住了,一时很是茫然,耳畔泛起的红云还没有褪去。
一会,厉青凝回来了,却是拿着一样东西回来的。
厉青凝将狼毫拿至她眼前,冷声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笔。”鲜钰道。
厉青凝将笔毫落在了她的背上,淡淡道:“知道便好,既然忘了字怎么写,我便教你写。”
笔毫时轻时重,时缓时急,似是鱼儿一般,在水底的假山上来回穿行着。
厉青凝未沾墨,全执着狼毫在那鲜钰素白的背上写着字。
笔毫如鱼儿,顺着脊背,从腰下的峰丘间穿过,轻触到那处时,陡然甩尾,拍着水花便离远了。
背面写满了,又去写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