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无甚力气,也疼得不想动弹,否则她定将白涂给丢出山洞不可。
“到底为何会这样。”鲜钰磨牙凿齿道。
话音方落,身后的动静又没了。
过了许久,身后吧嗒一声响起,似是竹牍落地的声音。
鲜钰吃力地转过身,无甚力气地伏在地上,手上脸上全蹭上了灰,狼狈得很。
她一看,才知白涂竟是把那竹牍给展开了。
鲜钰本想撑起身,可双臂一软,陡然又躺了下去,她蹙眉道:“你打开它做什么。”
话音一顿,她又道:“打开又有何用。”
白涂愠怒道:“不止展开了,还翻了个面,本不想动用灵气的,谁知最后还是得用上。”
“那你起先为何不直接用灵气。”鲜钰蹙眉,声音虚弱得厉害。
白涂冷哼了一下,“还不是忧心你会触景伤情,你如今还使得出灵气么。”
鲜钰头痛欲裂,蹙着眉头瞪起了不远处的兔子,像极了地里爬出来的恶鬼。
白涂却满不在乎,从展开的竹牍上缓缓走过,将竹牍上连着的竹片看了个遍,他喃喃自语着:“确实没了。”
鲜钰蹙眉朝竹牍上看去,这才发觉,竹牍朝上那一面竟连一个字也不剩了。
白涂道:“原本在这竹牍上的刻字,每一个字皆藏了灵气,皆能化作修为。你领悟到一个字,竹牍上的字便会少上一个字,现下竹牍上连一个字也不剩了,按理来说,你修为应已大增才对。”
“大增?”鲜钰冷声笑起,“若不是用灯聚来了那人的魂,说不定我已被那道赤雷劈没了。”
白涂朝鲜钰走去,“你如今境界如何。”
鲜钰费劲地喘着气,从唇齿间挤出字音道:“先前尚且还算元婴,如今灵海中灵婴不见,不知我到底算个什么。”
白涂将一缕灵气探入了鲜钰的灵海之中,可那一缕灵气,竟似融在了里边一般,竟收不回来了。
还未探出个究竟,就连自己的灵气也搭上了,白涂惊愕不已,讶异道:“怎会这般?”
“此法不是由你所创么!”鲜钰更是觉得烦闷,浑身烧得厉害,险些要耐不住性子了。
白涂蹲在了地上,一对耳朵微微动了动,“可记忆中,我突破时并非如此。”
鲜钰索性闭口不语,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省些力气。
白涂甚是纳闷,心里也焦急得很,“可若是你没有突破,那竹牍里的灵气去哪了,莫不是随风飘散了?这怎么可能。”
“你问我,我去问谁。”鲜钰一字一顿道,说完这句话已竭尽浑身气力,连眼也不愿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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