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前世亏欠你的。”厉青凝缓缓开口道。
只见铜镜里,那玄衣肃冷的长公主裙下双腿交叠而起,紧夹着缓缓蹭动着。
许久,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同样漫上了鲜钰的心头。
鲜钰愣了一瞬,在魂海中缓缓咬起了下唇,就连厉青凝感觉的那一股湿意,她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随后,厉青凝还将半掩在衣袂底下的手往下探去,在将裙底掀起后,底下光景全然露出。
可镜台前坐着的人仍目不斜视地往镜里看着,面色依旧无甚变化,只是微微抿起了唇。
手如在琵琶上弹拨一般,捻弄勾揉,片刻便令琴弦软如泥般。
听不见琵琶声,气息倒是重了些许。
只见铜镜里的人凤眼微眯,素齿微微露出,在喘出些许浊音后,她哑着声道:“我说话从来作数,于此,你应已知晓,你于我有多重要。”
鲜钰尚未回神,只依稀听见厉青凝几个平淡的字音,她心道,都这般了,怎敢不知晓。
她心知厉青凝那常常将规矩挂在嘴边的人,轻易不会做出这等轻浮孟浪之事,如今厉青凝都为她做到这地步了,她怎么还敢不知晓。
鲜钰鲜少会觉得双颊灼烫,她前世做过了再难以启齿的事都未曾如此羞赧,如今却真真连魂都不敢动了。
厉青凝取来丝帕,擦拭着指间的痕迹,缓缓道:“你也该回去了,不过多时,陛下必会知道宁妃那腌臜事是同谁做的,你只需在城西静心等着即可,切莫动国师的心思。”
鲜钰烧红了脸,方才那感觉似热潮一般,将她满脑子都堵了个遍,她艰难开口:“我怎敢动国师的心思,如今……心思里全是殿下了。”
厉青凝抿起唇,忽听见魂海中的人道:“那我便走了。”
说走便走,她魂海里那一缕外来的魂顿时不见了。
一时之间,竟觉得魂海有些空。
回想到方才幕幕,厉青凝闭起了双眸,将手里的丝帕掷在了地上。
是有些难为情,但想到是前世欠鲜钰的,又是为了安抚这人才做的,忽然又觉得没什么了。
况且这屋里仅她一双眼,无他人看见,便算不得轻浮不矜重。
再度睁开眼,厉青凝眸色已然如常,她弯腰将地上那丝帕拾了起来。
在将手泡进了铜盆里清洗一番后,她才将帕子也扔了进去。
厉青凝静了心,又将燃着的香放进双耳兽足香炉里,过了片刻才走去打开了房门,面色如常地道:“芳心。”
芳心在远处定定站着,脸都要被秋风给吹僵了。她打量起自家主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方才你想说什么。”厉青凝问道。
芳心这才回想起原先她想同厉青凝所提之事,她连忙道:“殿下,陛下醒了。”
厉青凝沉思了一会,问道:“他醒来可有将谁召去?”
芳心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