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凝淡淡道:“自然要盯紧了。”
“是。”芳心应了一声又说:“殿下,水烧好了。”
厉青凝微微颔首,起身道:“澡胰可有备好。”
芳心侧头问道:“殿下今日要用哪一盒澡胰?”
厉青凝思及鲜钰那双桃花一样的多情的眸子,心尖似被鹊羽搔了一下,面无表情道:“便用桃花澡胰。”
“是。”芳心应了一声,连忙去给自家殿下将澡胰备上。
厉青凝入了水,靠在池壁上闭紧了双眸。
水温正合适,那澡胰是品香坊送来的,嗅着是桃花香。桃花娇媚,这香味却不甚甜腻,芬芳清雅,像那人一般,柔软却又惑人。
这阳宁宫的浴池,比不得她先前假意用返髓露时所泡的那个,略显狭小,也不甚奢华。
水雾弥漫着扑面而来,那澡胰的香味似与这水雾相融了,扑面的水雾全是桃花香。
她昏昏欲睡着,恍惚中似听见了入水声。
本是靠在池边的,一走神,也不知自己怎就在池中央了。
循着声音回头,只见那红衣人在水中朝她走近,那人走得极慢,走动间,水纹皆朝她荡漾而来。
那人一身红衣湿了大半,腰下皆埋水中,单薄的布料紧贴在腰上,那柔韧的腰更显细瘦。
兴许是红衣太过单薄,沾了水后,隐隐透出素白的肤色来。
隔着水,那腰、那腿皆触目……触目惊心。
惊的是厉青凝的心。
她听见那红衣人问她怎冷着脸,她无话可说,心已如潮涨潮落一般,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红衣人贴上了她的后背,软得与这一池的水别无两样。
又软又温,手还紧紧攀在她的腰上,似是离了她便生长不得的藤蔓一般。
那人还将膝微微屈起,抵在了她的腿后,缓缓的磨蹭着,分明是要将她的耐性磨蚀到一点不剩。
这人是在挑衅,分明是在挑衅。
她只字不言,只觉肩上一重,竟是对方将尖俏的下颌搭了上来,还掬了水往她肩上淋。
那温热的水顺着肩背滑落,每往下淌一寸,就将她的耐性磨蚀掉一寸。
身人后来又说了什么她已听不清,只觉得紧那贴着她后背的人似比这池水还热上一些,烧得她后背几近连一寸完好的皮也不剩了。
她已不想再忍,转身便捏住了红衣人搭在她肩上的下巴,只见那人薄红的唇又开开合合着,可红衣人说了什么已无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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