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青凝却、却顶着这痛也要唬弄她,还要在水里做那种事?
事到如今也不知厉青凝究竟有没有心了,看她连自己也不管不顾的样子,或许是有心的,怕是冷的。
鲜钰又思及进宫前,白涂同她说的话,她前世中毒中得糊里糊涂的,解了毒也不知自己中的到底是什么。
如今一想,那毒神似蝎尾藤留下的,并非晒干服用的症状,而似是被其未晒成干时触及的样子。
“莫非真是蝎尾藤?”她蹙眉道。
厉青凝微微侧耳,自然而然听到了“蝎尾藤”三字,“你查到了什么。”
鲜钰道:“皇帝的症状确实像是蝎尾藤导致的,殿下的伤……”
“应当也是因为那蝎尾藤。”她继而又道。
厉青凝下意识想转身,可刚稍稍侧了一些,又猛地顿住了。
她自然知道她将鲜钰塞进锦被里时,是将那一身湿衣都剥了的。
非礼勿视。
鲜钰见她忽然僵住了,心下一笑,“殿下不过来,本座怎确认那伤是不是因中了蝎尾藤的毒才变成这样的。”
厉青凝额角一跳,“你将锦衾盖好。”
“殿下在想什么,不盖着莫非要晾着么。”鲜钰似笑非笑。
厉青凝这才转身,眼眸刚抬就看见床榻上的人似要坐起身一般。
那锦被未遮严实,春光半露的。
厉青凝倒吸了一口气,如今眼前没有红缎遮着,看得更是真切了,她鞋尖一转,推门便走了出去。
屋里的人闷笑不已。
半晌,芳心才叩了门走了进来,窸窸窣窣地将一身干净的衣裳放在了枕边。
她心里嘀咕着,难怪在沐池那儿时,屏风上似映有两人的身影,难怪主子会让她半刻后再让人抬轿。
如此一想,她更是心疼这红衣仙子了,被改了名姓,必定也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旁人,却还对殿下百依百顺的。
着实可怜。
芳心一双眼不敢乱瞅,低着头放下了衣裳便低声道:“恭喜姑娘如愿。”
鲜钰如鲠在喉,怎一个两个都觉得她如愿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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