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脸色微微一沉。
一旁的寺卿大人拱手道:“经与两大宗仙长们一齐查看,死者确实是被灵气震伤的。”
“侄儿初见这伤口是灵气留下的,更不敢怀疑皇姑,众所周知,皇姑虽在慰风岛待了许久,可未曾有一丝半缕的灵气,可目睹者却硬说见到了皇姑的身影。”二皇子道。
“传证人。”一旁的太监喊道。
大殿外,一个哆哆嗦嗦的小太监两腿发软地走了进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奴婢确、确实见到了一个神似长公主的人,但只是乍一眼看着像,当时又十分害怕,着实看不清。”
厉青凝抿着唇不曾一言。
寺卿又道:“在死者的口中,舌下压着一片茶叶状的叶子,嘴内溃烂一片,可太医们反复查验了许多,都验不出其中有丝毫毒素,想来与那叶片无关,只是口中恰有大片溃疡罢了。”
厉青凝眼眸微微一动,这才道:“陛下若不信,可让两大宗的仙长们查看臣妹的灵海。”
厉载誉摆摆手:“并非不信,只是出了这样的事,说明宫内已然暗藏危机,朕近几日又甚是烦忧,皇妹既然问心无愧,便让仙长们稍作查看,皇妹也好得一时清静。”
厉青凝微微颔首。
“仙长,请。”厉载誉抬手道。
站在他身后的修士刚要抬步,忽然听见和胥宗的宗主道:“陛下,窥探长公主灵海着实不合礼法,在下有一物名真言铃,若未答真话,则铃铛骤响,用上这真言铃便不必查看殿下灵海了。”
“如此甚好。”厉载誉颔首。
厉青凝眼眸微微一动,唇抿成了一线。
古籍记载这玉雕白铃能辨人言不假,但对一人只能用上一次,再者催使此物需耗上大量灵气,会受旁人施扰。
会受扰的灵器自然当不得审讯的用物,由此看来,这和胥宗的宗主只是有意刁难她。无论这白铃响亦不响,厉载誉都必对她起疑。
厉青凝暗忖,这背后,兴许还是二皇子厉无垠的意思。
她看着那宗主将一玉雕白铃取了出来,缓缓步至她的面前。
那和胥宗的宗主道:“敢问殿下,可有伤过兴庆宫的人。”
厉青凝心下冷笑了一声,这分明就是在给她下套,她缓缓牵起唇角,一副闲淡如水的模样,缓缓道:“仙长可否问得更仔细些,该问本宫何时何地伤了何人。”
方才问话的宗主握铃的手稍稍一僵,“不知殿下今日可有伤过兴庆宫的人。”
“宗主还是未说清,此事事关重大,是该谨慎一些。”厉青凝不紧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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