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狡黠至极的人又打起什么主意了,她蹙眉道:“你也见着本宫了,话也问了,怎还赖着不走了?”
鲜钰坐在黄梨木鼓凳上,姿态十分懒散地往后仰了一些,说道:“不想走了,殿下方才扯了我衣裳,还未说要如何负责呢。”
她衣领仍微微敞着,外衫和里衣凌乱一片,衣裳是红的,底下掩着的确实白玉雪肤,红白相称,不免有些旖/旎。
厉青凝别开眼,将手收回了身侧,冷冷道:“本宫也还未追究你擅闯之罪,不单如此,无礼冒犯也当在罪列。”
闻言,鲜钰轻笑了一声,“师姐可就别罚钰儿了,钰儿手疼,要吹吹。”
厉青凝哽了一瞬,不由得垂眸看向了面前懒散坐着的人,脸色十分一言难尽。
“你自己解开红绸,自己走出房门,莫让本宫赶你。”她按捺住心里的悸动,缓缓道。
鲜钰看她眼神闪动,得意开口:“我看殿下在宴上看了我一眼,当时人多又不好说话,还以为殿下是想招我来此。”
她话音一顿,又道:“左思右想,暗暗做这种事对我这姑娘家声誉着实不好,可又实在想知道殿下多看我一眼所为何事,这才忍着不安潜入此地,不料殿下睁眼就意欲轻薄我,还要赶我走。”
厉青凝:……
“颠倒是非。”她凛声道。
鲜钰双眸一眨,“总之,殿下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你想要何说法。”厉青凝问。
鲜钰下颌微抬,一字一顿,“方才,殿下梦见了什么。”
厉青凝抿起唇,“此事与你无关。”
鲜钰“哦”了一声,那音调百转千回、弯弯绕绕的,着实阴阳怪气。
她观厉青凝神色暗暗,抿起唇避而不谈的样子,又思及方才厉青凝睁眼时的一举一动,顿时了然。
呵,假正经,定然又在梦里扯她衣裳!
看来再世前少喝了一口孟婆汤也是极好的,虽然认不出她了,可梦里也是缠绵悱恻的,这种被遐想的感觉十分……
十分刺激。
鲜钰不想走了,她着实想知道她要是在这屋里待上一夜会如何。
厉青凝又喝了一杯水,一杯接一杯下腹,那口干舌燥的感觉依旧没有缓解。
这烛光熠熠的屋里,红衣人一袭红衣委地,墨发间玉白的脖颈小露了些许。
红衣人双手还被束着,既不自己挣开,也不肯给她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