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翀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一个宫女,偶然被醉酒的先皇幸了。
先皇根本不喜欢殷翀的亲生母亲,恨屋及屋,自然对宫女所生的殷翀没有好感,所以殷翀母子在宫中的生活很是艰难。
有些太监奴大欺主,见殷翀长得可爱,竟然围在一起想脱了殷翀的衣服看小鸟,殷翀当时既惊又怒,好不容易才逃脱,此后便一直抗拒别人的碰触。
她以为在陶桃碰到她的时候,她会昏倒,可是当陶桃的唇真的碰到他的唇之后,殷翀竟然什么不好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陶桃的唇很软。
殷翀眼中漆黑的浓雾渐渐散去,陶桃也终于把她唇上的毒液吸净。
陶桃见殷翀唇上伤口血液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后退两步,重新跪下,对身后的御医道:“请张御医给陛下配药。”
在陶桃起身的时候,大殿内的宫女太监和御医全都惊呆了,以为陶桃必死无疑。
结果陶桃不仅安全的回来,殷翀脸上也没有动怒的表情。
张御医听到陶桃的话,赶紧拉着身后的医童起身去给殷翀看唇部的伤口。
张御医仔细看过殷翀的唇,道:“陛下唇上毒素已经完全吸干净了。我现在马上为陛下配药涂抹。”
大殿里面安静的要命,只有张御医调药的声音,调完药,张御医跪下道:“请陛下允许臣冒犯,为陛下涂抹药膏。”
殷翀眼神落在张御医的手上,立刻生理性反胃,面色不虞道:“不行。”
张御医道:“陛下,此药涂上后还需要用手指按摩,让药性完全进入皮肤和伤口之中。”
殷翀的伤口在唇上,自己看不见,铜镜照不清楚,不让她自己就抹了。
殷翀阴鸷的眼神缓缓落在跪伏在地的陶桃身上,语气不明道:“让刚才的宫女过来。”
陶桃立刻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走到殷翀身边,“陛下。”
殷翀盯着她的头顶,道:“抬起头来。”
陶桃缓缓抬头,雪肤秀发,黛眉杏眼,琼鼻檀口,娇若三月桃花。
殷翀微微眯起眼睛,“你叫什么名字?”大殿里有这个宫女?他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张脸。
“回陛下,奴婢陶桃。”
“在这伺候多久了?”
“三个月。”
“三个月前在哪伺候?”殷翀疑心极重,从不轻易相信一个人。
“奴婢之前在胭脂殿,是专门做口脂的宫女。刘公公奴婢做的口脂陛下用着极好,就把奴婢调到承安殿近身伺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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