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儿不擅长和别人吵架,只能气愤地看着裴衣渃。
栾清霄神情不悦,冷哼一声:“真儿有我撑腰就够了。”
裴衣渃恨恨地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去不看她们俩,眼不见心不烦。
等待裴聪林的这段时间,校长办公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校长办公室的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刘校长再不满意裴衣渃,也得起身和他打招呼。
“聪林,你来了。”
裴聪林点点头,眼睛定在裴衣渃身上。
而此时裴衣渃看见裴聪林,知道替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心里的委屈一阵阵上涌,眼泪很快蓄满了眼眶,最后承受不住,蜿蜒而下,打湿了脸颊。
裴聪林只有裴衣渃一个女儿,从小对她十分宠爱,在他心目中裴衣渃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长相漂亮,学习优秀,一直让他十分自得。
被他宠爱了十八年的裴衣渃现在却站在他面前委屈地流泪,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裴聪林一时间怒气冲顶,虎目在校长办公室扫了一圈,质问道:“是谁欺负了我家衣渃?”
裴聪林早年上过战场,之后在工作上也是杀伐决断,身上气势不同凡响,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顶不住他目光中的压力,脸色发白。
刘校长不赞同地道:“聪林,这里没有人欺负衣渃,”反而是你女儿欺负别人。
栾清霄站在彭同泽身后低声问:“他和我爸相比,谁比较厉害?”
彭同泽思考了一秒。肯定道:“你妈妈比较厉害。”
栾清霄惊讶,彭同泽解释道:“准确来说,应该是你舅舅更厉害。”
原主的记忆中,栾母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娘家闹翻了,原主自出生就没见过栾家那边的亲人,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其实当年只是一点小矛盾,只是你妈妈当时性格太过火爆,小矛盾成了大矛盾,所以这些年才没和娘家联络。不过最近好像有破冰的迹象,圈里有人看见你妈妈和你舅妈一起吃午餐。”
彭同泽声音温温和和,但音量不小,裴聪林目光直直射过来,彭同泽微微一笑,道:“前因后果我大致都知道,还是由我来给裴先生讲一下吧。”
裴聪林眉头紧皱:“同泽,你怎么也在这?”
彭同泽的大哥和裴聪林同级,裴聪林去彭家作客时见过彭同泽,知道他在国内一流大学任教。
彭同泽走到中间,从今天的谣言入手,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裴聪林,“……要说委屈,被令爱陷害的聂真儿才是真的委屈。”
裴聪林自然不会听了彭同泽就相信,但学校领导都在,证据确凿,裴衣渃确实做出了陷害同学的事。
若是彭同泽今天不在,裴聪林就能直接把裴衣渃摘出来,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什么都不是。
裴衣渃紧紧抓着裴聪林的袖子,不停道:“爸,这一切都要怪聂真儿,我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