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过去想叫醒他上楼去睡,即便客厅开着空调,但也因为如此睡在这里才会感冒,手触碰到对方额头时,动作一僵,手上温度高的有些不正常,仔细贴上去试了下,眉头蹙起,回房间取来药箱,找出体温计,对着容玉额头嘀嘀两声,37.8摄氏度。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顾朝辞眉头蹙的更紧了,伸手将睡着的人唤醒:醒醒。
干什么?被吵醒的人,透着不爽,眯着眼看他。
容玉下意识抬手抚额,只觉得头疼的不行,挣扎着要坐起来,却意外的抻到不该抻的地方,动作一僵,同时听见站在他旁边的男人沉声道:你发烧了,去医院吧。
听见医院两个字,他就心里难受,摇头拒绝:不去,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或者你有感冒药吗,给我两片也行。
你确定是感冒不是别的?
顾朝辞眸色沉下来,只觉得容玉这话说的特别不负责任。
已经清醒过来的容玉却表情一僵,想到什么似的抬眸看了顾朝辞一眼,然后站起来:那算了,我去睡觉了。
说着将电视关掉,就要转身,结果被站在原地的顾朝辞抓住胳膊: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打电话给容泉,让他过来问你?
命脉可以说被抓的死死的。
这种事情他不好意思对顾朝辞说,难道他就好意思对容泉说。
何况容泉那边还有一笔账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让容泉知道,是怕他死得不够快吗?
容玉瞪着他,猫眼里带出戏谑:你说还能是什么原因,我后面疼死了。
话落看着顾朝辞,大有这是你非要我说的意思。
有那么瞬间,顾朝辞心里确实泛起一股不自然,连同表情看起来都有些僵硬,昨天晚上在药物反应下,他确实有些失控。
而他本人在这方面,又种保守的洁癖,如果不是确定关系心灵契合的人,他宁愿做大魔法师。
沉着脸,伸手去拿手机:抱歉,我叫医生过来看下。
看什么,看什么。眼看顾朝辞掏电话,容玉一把抓住他的手,叔,顾叔,求你了,让我做个人吧,今天已经在医生面前坦白一次,真不想再坦白第二次,要不你帮我出去买个药膏,我涂一下,不好我明天自己去医院成吗?
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有点hold不住接二连三告诉别人,他昨天晚上和人419,把自己搞到这么惨的地步。
顾朝辞表情有些严肃,少年抓着他的手,掌心透着凉,是发烧的症状,理智上明知道该叫医生来,才能放心,但少年望着他的眼神,软软的带着恳求,没来由得就狠不下心:药膏我可以买,但是不好使还是要看医生。
我知道。容玉见他答应,松了口气,那我回房间等你。
他现在十分渴望躺下睡一觉。
顾朝辞看着他上楼,转身拿出电话,打给他的私人医生。
三十分钟后,李智提着药箱出现在他家门口,见到顾朝辞开门,一本正经的叫了声:小顾先生。
进来,他在睡觉,你把药膏给我,今晚暂时住在楼下吧。
好的。作为顾家的私人医生,李智向来都知道,主人家的事,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将带来的药膏找出来递给顾朝辞,:这个药膏一日三次,连续涂三天,就可以见效,想要快一些,可以搭配一点消炎药。
都给我吧。
好。
目送着顾朝辞上楼,李智自觉提着药箱进了楼下的客房。
推开虚掩的门,昏暗的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夜灯,依稀能看到床上隆起。
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摸了下容玉发烫的额头,在床边坐下,叫醒他。
容玉恍惚了下,直到看清楚身侧的人才开口道:你买回来了?
嗯,先把药吃了。
顾朝辞将水连同消炎药一起送到他面前,容玉接过去不解得道:什么药?
消炎药。
容玉点点头,把药塞进嘴里,灌下一杯水后,就听顾朝辞道:你自己涂还是我帮你?
因为这一句话好险没打翻,好在里面水都喝完了,故作自然地将水杯放回柜子上:我自己涂,你出去吧。
顾朝辞对此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将药膏递给他:一日三次,如果你涂不到可以喊我。
嗯嗯,你出去吧。容玉心里别扭,不想和他讨论这种事情。
看出他脸皮薄,顾朝辞没多言,起身离开。
目送着男人关上门,容玉忍着别扭,下床进了洗手间,谁能想到他心脏好不容易不疼了,又摊上这事。
等他涂好从浴室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太难了,才穿来一天,把半辈子霉运都经历了,这要只是个开始
不敢想,想就是自杀!
顾朝辞从房里出来,没有急着离开,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直到里面再没有声音,才小心推开门,看了眼床上隆起的部位。
可以说,在他有限的28年里,容玉是一个特别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容玉:你们就当我是痔疮行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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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容玉早上醒来,感觉好多了,显然昨天晚上涂的药膏有效果。
想到不用见医生,心情就好了不少。
洗漱完从房间出来,在楼下碰上顾朝辞,看到对方眼下泛起的青色,容玉挑了下眉:早,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因为担心容玉半夜烧起来,半夜起来三次去探望的顾朝辞,黑眸沉沉的看着对此毫不知情的人,沉着声:嗯,感觉怎么样?
好刚开口,就看到从旁边房间走出一提着药箱穿着西装的男人,微微一顿,将后面话补全,好多了,这是?
您好,我是顾先生的私人医生,我叫李智。
对方的目光很自然,并没有因为他出现在这里而有任何的惊讶好奇,但容玉依旧觉得他太、天、真、了!
转头瞪着顾朝辞,无声地要着解释。
他不知道。
是的,小顾先生什么都没和我说。
容玉: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就可以随便骗啊!
容玉气呼呼的从家里出来,出门时还不忘给自己约了辆车,连顾朝辞说要送他都没搭理。
他觉得自己弱小的内心受到了欺骗,急需离开这个地方,独自舔舐伤口(并不)。
目送着容玉离开,李智提着药箱站到顾朝辞身边:小顾先生,您要不要追上去?
小孩看起来有点可怜,您真的不过去哄一哄吗?
顾朝辞垂眸朝他看过去,黑眸里透着询问,他为什么要追过去?
他刚刚已经说了要顺路送他,是他自己不要的。
李智表情微微一僵,正想怎么措辞才好,顾朝辞已经转身进屋,显然没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望着顾朝辞离开的背影,李智轻轻推了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微微一叹,也不知道这样高冷的小顾先生,还能见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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