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风立马冲他嘘了声,为了听得更清楚些,他贴墙过去,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雷哥,人已经抓到了,”一个粗矿男声瓮声瓮气的说:“接下来怎么做?”
电话貌似开了免提,那头有个熟悉而低沉的男声,“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们把证据交出来,事成之后,我会把一百万放在富汇银行的保险柜。”
“等等,”粗狂男声笑着说:“不是说好两百万么?怎么少了一半啊。”
“最近生意不好做,”雷鸿游刃有余地跟他们周旋:“之后我会补上的。”
跟着啪嗒一声闷响,通话切断。
“草,这孙子,”外面那两人开始骂骂咧咧,一面痛骂雷鸿不讲信用,一面用脏话问候了他全家和祖宗十八代。
听那意思,雷鸿应该早就注意到他们了,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绑架,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人。
“有人来了,”宋玉风强稳心神,朝任南野使了个眼色。
两人机灵,连忙退回原来的位置,迅速系好手脚的活结,倒地假装还在昏迷。
老旧的木门拉开,发出了艰涩刺耳的闶阆声,光亮随之照射进来。
宋玉风偷偷睁开一只眼,这才看清楚绑匪的样子,一个凶神恶煞,右脸颊有道醒目的刀疤。另一个长得大奸大恶,脖子上戴着金链子。
宋玉风拳脚功夫厉害,两个绑匪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他们瞧了瞧昏倒在一旁任南野,决定挑软柿子下手。
“喂,”刀疤男一把扯掉任南野眼睛上的黑布,用脚踹他的小腹,“你他妈睡挺香啊,醒醒。”
任南野忍痛挨了几脚,才佯装醒来。
他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这、这是哪儿啊。”
“没时间跟你废话,快把证据交出来。”
“.....什么证据?”任南野跟他打太极。
刀疤男脸色顿变,猛地拽过任南野的衣襟,一把将他的侧脸摁去墙壁上。
任南野被狠力砸得头晕目眩,措不及防吃了一嘴灰,牙齿磕碰到牙床,舌尖顿时蔓延出生涩的铁锈味。
“哥们....有话....好说啊,”任南野被摁住脑袋,只能一段话分成好几句说。
宋玉风差点要狼扑|上去,但他咬了咬后槽牙,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他偷偷看向屋外,门把锁上挂着腕骨粗的铁链,看来要用钥匙才能打开。外面还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紧身T恤,手臂上纹着一只黑色蝙蝠。
“谁他妈是你哥们,”刀疤男啐了口唾沫,“别耍花招,老实点。”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任南野侧脸被压在粗糙的墙面上,疼得他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