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种笑。
眼尾上挑,勾心人弦的弧度扬得正好。
任南野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他想要上手摸一摸。
秦逸站在中间,做介绍人。
“宋玉风,你就是宋主任么,”刑谭惊讶挑眉。
这个人很神秘,做幕后的,鲜少穿梭于酒会宴席,但他的名字在圈里盛传多年,如雷贯耳。
“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宋主任这么年轻,”刑谭躬身,伸出手,“真是少年有为啊。”
宋玉风握住他手:“哪还年少,我都三十三了。”
“三十三了?真不像,”刑谭上下打量,说:“我还以为顶多二十出头这样。”
“邢台说笑了,”宋玉风温文尔雅的回道。
宋玉风的名字在圈里人尽皆知,他参与过不少国际重大新闻的摄像跟踪,棱镜门事件、中美元首庄园会晤、埃博拉疫情。
四年前,他本该荣升一台之长,这人却不重功名,甘愿屈居主任一职。
宋玉风看起来高深莫测,没什么欲|望的样子,但他显赫的家世一度成为新闻圈的谈资。
传言宋玉风的爷爷宋国清是军人,立过不少战功。亲爹宋文宗从政,官居正|部级市|委|书|记,正儿八经的贵公子。
秦逸站在一旁打趣道:“难得答应我来次酒会,居然还这么晚。”
“刚审完片子就过来了,”宋玉风抬起手腕,露出华美的表:“赶上了开场,不算迟到吧。”
“算,怎么不算?”秦逸玩笑道:“这要是在酒桌上,非得罚你三杯不可。”
“酒先欠着,”宋玉风顺坡打滚:“改天我做东,请你好好喝一杯。”
秦逸煞有其事的点头:“一言为定。”
“宋先生的表很特别啊。”比起秦逸,邢谭对宋玉风要尊敬不少,他声色亲和,饶有兴趣的看向他雪白的腕骨。
任南野瞟了眼,白金外观,三层表盘,确实漂亮。
“这款看着眼熟,”秦逸略微皱眉:“不过我想不起来是哪个牌子了。”
“星空腕表,”宋玉风说。
秦逸脚步一停,颇为意外:“我听说这款早断货了,这么难买的表你从哪搞到的?”
宋玉风淡声说:“托朋友帮了个忙。”
这款表可谓大有来头,具有星象功能,蓝色圆表盘上能看到日内瓦的苍穹图,最特别的是左上角的月亮会根据阴晴圆缺的情况自动变化,是一款别具诗意的天文腕表。
“看来宋先生是个行家,”邢谭兴致盎然,对他说:“我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好表,有空的话,宋先生可以来参观参观。”
“好啊,”宋玉风圆着场面话:“约个时间。”
秦逸与两人并肩而行,他摇头轻笑道:“早听说你藏了不少珍品,有机会我也想看看。”
三人一路攀谈,宋玉风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落在任南野身上。
两人从头到尾没搭上一句话,像是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