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天狼星不高兴地说。“你没看洛哈特那时候的表情……”
他没说下去,但是哈利差不多猜出来了。小天狼星肯定恨不得给洛哈特来几下狠的,而洛哈特因为这样的原因逃过了一劫。这种关心让他感动,不想再提这个让小天狼星不高兴。“那我想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巫师也不是个聪明人。想想看,他虽然找了一个能进入霍格沃茨的人,但这个人除了坏事和自吹自擂之外什么都不会。”
这让小天狼星勉强地笑了一下。虽然哈利没事,但是这件事在他眼里绝对够得上一级教学事故,必须有人对此负责。要知道,这次没事,那下一次有没有这么好运呢?
哈利更努力地贬低那个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巫师。“还有,那个水怪,肯定也是背后的那家伙弄来的。他能做到这件事,却选了一个不对头的人!”
小天狼星的表情终于变得好看了一些。“是啊,”他赞同道,“这点没错。不过搞砸这件事的还是洛哈特。对方让他先用卡巴,不行再用马形水怪。结果他自作主张,觉得两种在一起肯定会提高成功率,所以一次性就都用上了。你那时候没碰到真是幸运,因为它们都被水怪的血吸引走了。”
哈利有点呆滞。他没听说有卡巴啊?然后他马上明白了原因,又是伏地魔解决的。对方肯定知道卡巴嗜血,所以才弄出那么大动静。对方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件事!这真是……他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不过他的表情显然被小天狼星理解成了后怕。“不过现在没有了,邓布利多让人连夜清理了黑湖,把里头的水怪和卡巴都处理了,你们以后不用担心这个。”
哈利勉强把自己的思维从“伏地魔到底帮了他多少忙”这个方向上转回来。“等着那个人联系洛哈特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他问,“如果我愿意给他我的血,是不是会快一点?”
他这么提议是为了引蛇出洞,但是小天狼星的脸色立刻变成了史上最糟的表情。“不行,哈利!”他语气强烈地反对道,“你知道对方用你的血来做什么吗?万一后头的魔法就是和你的血有关呢?很多黑魔法都需要人身上的某一部分,你这样做很危险!你这是把自己当成饵了,我绝对不同意!”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原本只是想到就提出来,没想到的是小天狼星的激烈反弹。但是小天狼星提醒了他,如果他的血液是为了用在某个魔法里……那他知道的就只有一个,伏地魔获取肉身的复活魔法。但是这还是不对啊!伏地魔已经能变出肉身了,他昨天才看过!
似乎把他的思考当成了吓倒,小天狼星的语气柔和下来。“你这样说很勇敢,哈利。但你才十三岁,我可不能让你在这样的年纪里去冒险。之前我就没有能好好照顾你,如果现在还不能的话……我将来会不知道如何面对詹姆的。”说到詹姆的时候,他声音低了下去,显得十分痛苦愧疚。
虽然哈利不觉得他拿出一滴血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看着他教父的神情,这样的话就一句也说不出口了。他张了张嘴,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最终只能拥抱了他的教父一下。他自己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害怕战斗;但在小天狼星眼里他还是个孩子,需要受到保护。这感觉让他眼眶发酸,差点落下泪来。
本来这件事该告诉哈利的版本是洛哈特在犯蠢,而现在小天狼星全说了。最后的协调结果是,哈利保证绝不以身犯险,也绝不在其他任何人面前提到这个方法。而他不知道的则是,小天狼星下定决心,绝不把哈利的这个建议告诉邓布利多,就算凤凰社再找不到线索也不告诉。等哈利重新睡下之后,小天狼星又看了他几分钟,这才起身离开校医院。
但其实哈利并没有睡着。他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这时候当然在叫伏地魔。“你现在能猜出来是谁了吗?”虽然他不知道他的一滴血能做什么,但伏地魔肯定比他清楚得多吧?
“告诉你以后,好让你给洛哈特自己的血,然后去抓住幕后的那个人吗?”伏地魔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哈利莫名地觉得,这句话和小天狼星刚才说的那一大通有相似之处,只是他没深思。伏地魔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是有目标了?“你肯定是知道了吧?快说啊!”他催促道。
伏地魔冷哼了一声。“告诉你也没用,他不会进霍格沃茨来的。这事情就留给凤凰社吧,也许他们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哈利敏感地反问。“而且,‘他’?你果然知道是谁了!”
“是,我的确知道了。”伏地魔干脆直接地戳破了真相。“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哈利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为什么?”他质问道,“难道他是你那边的?”如果不是伏地魔护短的话,那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但伏地魔坚定地否认了。“不是,”他干净利落地说,“但我说不,就没有其他可能。顺道一提,我觉得你最好乖乖呆在学校里。”
哈利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