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无助又不安的等待。
时不时朝傅唯泽看上一眼,来观察他的反应。
容晓的紧张,肉眼可见,傅唯泽想着小孩应该吓坏了,心里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刷过,泛着酥麻。
坐在手术室外的傅脩抬手看着时间,随着时间推移,那种不安越发浓烈。
按照医生进去前推算,麻药应该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失效,而距离预计的手术完成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傅唯泽要在麻药失效后,忍耐一个小时。
很难想象,要在怎样的疼痛下,忍耐那么长时间?
程伯见傅脩不停擦着汗:“先生,还好吗?”
傅脩转头看向他,红着眼眶:“你说他怎么这么……哎,我真是不能想。”
程伯知道傅脩要说什么,傅唯泽三岁失去双亲,被傅老爷子一手养大,为了培养他,傅脩更是对他十分严厉,十八岁接手傅氏,傅老爷子对其不闻不问,凡事全靠他自己去闯,事实证明,傅唯泽确实继承了傅家人手腕,十年间将傅氏版图扩展一倍,这些傅老爷子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祖孙两都是要强的,谁也没对谁说过软话,可他作为旁观者,却看的清楚。
“先生少爷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他,希望过了这次,他以后能顺一些。”只要能好好的,他真的也不求什么了。
手术室的灯在这时暗下来。
傅脩忙地站起来,程伯见此赶紧伸手去扶:“先生慢点。”
紧闭的手术室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笑着道:“傅老先生手术很成功,傅先生很厉害。”
“他,他……”傅脩抓着程伯的胳膊,听见医生的话,一时激动的有些说不出来。
“老先生别激动,人已经从通道那边去了监护室,您可以去那边看他。”
“好好。”
……
容晓站在傅唯泽身前,看着医生护士忙着给傅唯泽身上装各种仪器。
“病人现在不能喝水,要干的话,拿棉签蘸些水给他润下嘴唇。”护士弄好仪器对站在一旁的容晓叮嘱道,“我三十分钟过来一次,中途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在外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容晓闻言连忙点头,见他态度恭敬,戴着口罩的护士笑着摇头:“不用这样,这都是我该做的。”
护士出去后忍不住和外面的同伴道:“你们没进去真可惜,里面那个小双看着就软,说话声音也甜甜糯糯的。”
“双还不是都一样,若不那么说话,怎么勾男人啊!”
“话也不能这样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惹来这样评价的护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这么陈旧。
就算长着眼睛,也是个瞎子。
容晓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这会儿他正用蘸了水的棉签帮傅唯泽润着嘴唇:“你真不疼吗?”
傅唯泽看他,声音有些哑:“你就那么想我疼吗?”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说完,就撞见傅唯泽眼中笑意,意识到男人还有心情开他玩笑,应该是真的不疼,“医生不是说麻醉会中途失效吗,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