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诀窍是再加一些熟糯米粉,用糯米熟制之后的粘性让整体更加浓稠,形成了米糊一样的质感。
山药之色,雪亮如银月;板栗之色,灿亮如金星。
于是虞凝霜给这一道板栗山药牛乳饮起了一个“金玉羹”的豪横名字,土是有些土的,但是很招人喜欢。
“娘子这名字起的真好!”
“对,听着就喜庆!富贵!”
果然,这个名字得到了一致好评。至于那滋味,更是没得说。
大伙儿一人捧着一碗,坐在门边、坐在板凳上热乎乎地喝下去。
山药的淡雅、栗子的甜香,最后再加上牛乳的浓醇,这一碗淡黄色的糊糊味道既温和又富有层次感,细腻光滑的质感则如丝般抚过人心。
虞凝霜喝了之后也很满意,准备将其在冷饮铺中发售。
这道牛乳糊又有营养又美味,而且所用几种食材都算是高端食材,价格就可以定高一些。
武三娘第一个喝完,她恋恋不舍舔了舔嘴唇,一如既往的捧场。
“又香又滑,真好喝!”
她又道:“娘子,这栗子酱真不错,好吃还方便。”
比如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原来这栗子酱还可以直接调成饮品,用法这么灵活。
“您今日又得了那些栗子,不如我们再做一些呗。”
武三娘上回已经跟虞凝霜学过,知道这栗子酱做起来挺简单,无非是加糖加酒,熬煮得宜即可。
但是,梁大娘这回送的栗子,并不是糖炒栗子用的那种玲珑小巧、口感甜糯的圆栗,而是相当硕大又瓷实的大板栗,更适合用来做菜。
而且,之前将那些栗子仁做成栗子酱,是为了保存不得已而为之。
虞凝霜始终觉得,新鲜食材还是要新鲜做法才最好。
虽然这样说对各种蜜饯、渍物有些刻薄,然而虞凝霜还是要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任何为了存储而加工过的食物,都失去了新鲜食材的灵气。
就如同她买的那一块印章石,颜色再漂亮、再相像,也始终无法重现绣眼鸟羽毛上那天然的生机光泽。
这些板栗还是趁着新鲜吃掉为好。
因此,虞凝霜决定夕食加餐一道板栗炖鸡。
栗子划口、焯水煮熟了,虞凝霜便安排严澄剥栗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剥下那毛茸茸的栗壳。
情绪稳定的时候,他其实是非常有耐心的。
照理说,这样无聊又繁琐的活儿,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大都早就掀桌不干了。
栗子剥好,被白婶子拿去加工。
虞凝霜得了空,准备带着严澄做一道小点心,用的是做花生酥时剩下的花生和核桃,还有刚买的一份熟黄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