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凝霜歪头, 不禁为这初次得见的严铄的模样而惊异,心想……好色气。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清朗又无辜, 道, “无事, 都解决了。”
“……解决了?”严铄怔住。
官酒务那帮人咬上猎物就不松口,势必要剜下一块肉来,怎么这就解决了?
“这位是虞掌柜家的罢?你还不知道呐?”米行掌柜凑上前来, 热情地帮虞凝霜解释起来。
她说得天花乱坠, 严铄听得一愣一愣。
“差不多就是这样。”虞凝霜无奈笑笑, 手上一边舀桂花冻,一边朝角落桌椅偏偏头。
“我现下不得空, 你要是想等,稍等我一下如何?”
虞凝霜开门未到半个时辰,官酒务就过来了。如今还有满堂的食客嗷嗷待哺,实在抽不出空来。
而且他们可不是普通的食客。
他们,是亲眼见证了虞凝霜的饮子成为宫中泛索的食客!
眼下真是各个与有荣焉、心潮澎湃,恨不得把这铺子搬空了。
“虞娘子,这桌再加两碗桂花冻!”
“嘿嘿,咱也尝尝这太后娘娘钦定的饮子。”
“你别说,我怎么感觉比从前更好喝了。”
“掌柜的,我装十份桂花冻带走。”
“什么?每人最多买两份?那、那我刚才吃那份可不算啊,你刚才可没说。”
虞凝霜和严铄明明只隔着不到十步,却像是隔着一个菜市场似的。
确实不是交谈的好时机。
严铄颔首,径直走过去坐下。
他小心地整理衣冠,不时偷瞥虞凝霜一眼。
然后就见虞凝霜和姜阔说了几句话,后者也慢悠悠走到这桌坐下。
严铄微皱起眉。
他刚要开口,铺门口一阵马蹄激昂,然后谢辉冲了进来。
严铄的眉头紧拧起来。
“虞掌柜!”谢辉大喊,“发生什么事了!”
谢辉的声音也极有辨识度,单靠一个音量取胜,吓得虞凝霜端饮子的手都一哆嗦。
也是赶巧了,谢小侯爷这几日正在城中各个军巡捕铺抽查,检验各样器械养护的状况。
徐力去军巡捕铺找人帮忙时,谢辉刚好查到那儿,这便纵马而来。然后现在,他也被虞凝霜赶着,坐到了角落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