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蛇在洪水中背着青.蛙逃命,逗比网友都夸赞这条蛇聪明,逃跑还自带口粮。
他现在与青蛙惴惴不安心态相仿,一到了地方,就会被吃抹干净。
如果用胳膊勒住赵傲天的喉结,把他勒到半死的程度,或者抠住他的眼睛,踢死他,踹死他,还能牙咬挥拳
曾楼迦忍住心惊胆颤,忐忑地等着赵铳发落。
我不会毁约的,你把老子放下来吧。他快带着哭腔求他了。
赵铳脑子里全是虫,眼睛红通通得逞凶狂,刷了门卡,反脚一踹。
猎物到位,狼门大锁。
良辰紧迫不及待,选择的小宾馆里略有些朴素,并不豪华装修,暗沉的环境禁不起光线的考究,泛黄的视野总觉得像一张陈旧的照片。
时间之轮旋转一年,溯洄了初始的场景。
那个夜晚,稚涩未褪的两个少年在床上的缱绻未央,羞涩的表情与亢奋情绪,从弹性十足的席梦思中缓缓崩塌。
风捉弄云,霜结作花,独日归向闲云。
执念是记忆的刺。
赵铳傲人的身躯,始终是有了一层成熟魅力的衍化。
他还是他,那个一意孤行的人。
他也不再是他,强取豪夺成了他。
他的手里攥着颤抖的火苗,徒手撕去了曾楼迦的小粉裙,心爱的人在他的掌控下匍匐。
裙子是无辜的,五百来块呢!曾楼迦想说。
可曾楼迦哪里还有嘴说话,翻滚在床上,死死咬着手指。
旅馆理破旧的快要爆灯管的白炽灯,摇晃地像顺时针旋转再换逆时针。
他苦苦求着,阿铳,阿铳,能不能来三分钟就结束的那种!
赵铳以嘴撕开了杜蕾斯外的塑封袋,森白的牙尖露出锋利,时间跟我的长度成正比,你自己测算一下吧。
阿铳,曾楼迦的脸骇得有一些惨白,极不正常地颤抖不安,你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吗?我是说,做这种事情,得到我的身体,你,真的从不认为这是一件异常恶心的事情吗?
傻瓜,我一心追逐着你,渴慕着你,索求着你,若是真会觉得讨厌,我的性格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们根本不会有开始。赵铳狐疑地挑起眉毛。
莫非,你想反悔?
又在这种关键时刻,想踹开我?像上次那样?
不得不防,赵铳捏着他的两个脚腕,叫他使不上力。
曾楼迦的眼神跳跃出许多难以描摹的波澜。
他的心思一部分会轻易叫人看穿,然而更多的,则压制入心底。
除了他自己知道。
似乎做出很大决定,主动搂住赵傲天的脖子。
一直忍耐的人,可不是仅仅你一个。
赵傲天旋即热吻着他。
那就什么也别说,用身体老实告诉我回答。
等赵铳一靠近,曾楼迦似乎又开始退缩。
需要我给你再出道奥数题?或者普特南数学竞赛题?可以分散注意力,缓解任何疼痛不适挣扎反抗。
我再也不想做数学题了。曾楼迦捂着脸,假发凌乱地披撒在雪润如玉的肩头,羞燥的粉在胸口点染成画。
赵铳的手滑动在镂空的白长袜间,轻车熟路地放松对方的警惕,迦迦,你的y轴变长了许多,可惜你不想做抛物线。
那咱们来做物理题。
曾楼迦被他团抱起来,像孤立无援的浮岛趴在他肩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感觉明显地存在着。
关于摩擦力产生的条件,下列说法正确的是哪个。
A.相互挤压的粗糙物体间一定有摩擦力。
B.相对运动的物体间,一定有摩擦力作用。
C.只要相互挤压并发生相对运动的物体间,就有摩擦力作用。
D.只有相互挤压并发生相对运动或有相对运动趋势的粗糙物体间,才有摩擦力作用。
曾楼迦被强硬撕去冷冰的伪装,咬着赵傲天的肩膀,痛不成声着:我物理学得不好你饶了我吧
赵铳坏笑地卷着唇角,学霸的谦虚,就是嘴上说不会,结果门门考一百。
既然你说学得不好,那我就吃点亏,我高中摩擦力得最好,我现场亲身教你。
物理完了接着是生物,还有化学。
曾楼迦自从高中毕业以后,一夜间把3+X复习巩固了几个轮回。
等他艰难地扒开瞌睡的眼睛时,赵铳在说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米,豁然开朗。
曾楼迦虚脱到彻底放弃反抗,你以前语数外物化生,德智体美劳全不如我,今天怎么跟开光了一样。
赵铳狠狠吞咽,带动喉结,沾满情光的汗水在肌肉奋起间洄旋。
万分魇足道,那是因为我光顾着泡你,哪有心情好好学习争第一。
伸手准备拆开第二个包装盒。
曾楼迦强忍着腰部骨折般剧痛,一把夺过来,给留条活路好吗?
赵铳总算消停,抱着曾楼迦去狭窄的浴室里冲洗干净。
曾楼迦双手扶着墙,跪在浴缸里,赵铳迷恋地用花洒淋湿他的躯体。
他的后脊微弓,两片肩胛骨会形成一道浅沟,温水冲刷在娇腻的皮肉间,缓缓沿着脊椎的曲线,落入臀谷峡地。
有一种莫名煽情的味道。
赵铳重重地咬了那个地方。
曾楼迦说,我没劲儿了,你随意吧。可怜兮兮地说着反话,其实两条腿颤巍巍地在水流下发抖。
赵铳取来干净的床单,将人像婴儿一般卷裹起来,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老公不会只争朝夕的。
曾楼迦并不太信任他反复无常的个性。
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紧盯着赵傲天的一举一动。
赵铳被他盯笑了,搂住人钻进被窝,耳畔徐徐吹送着安心的话风。
信我,我真不折腾你了,小祖宗。随手取了毛巾,擦拭他濡湿的短发。
老公无痛破瓜的技法可好吗?看了那么多视频,做了那么多次臆想,只在今朝。
曾楼迦提防好一阵,他从不知晓一个人居然可以真的连续做到不必停歇,他只知道自己废了,像个娘们儿一样哭哭唧唧,丢脸到恨不得撞床头柜去死。
挺好的。太多了,已经麻木到可以没有痛觉了。
阿铳,你真的觉得不恶心吗?
赵铳与他的心肝融在一起,温柔地打量着恬然细腻的侧脸,那脸深深埋藏在臂弯里,安静得像颗饱受雨露滋养的种子。
你以为咱们做了几次?
七次。曾楼迦安心地闭上瞌睡的眼睛。
赵铳被他脸上复杂的变化逗得益发得意,亲亲曾楼迦红肿的唇瓣,迦迦,那时在家里你想对我说什么?老公现在想听听。
曾楼迦的眼皮子垂得厉害。
他喃喃着说,渐入了梦乡:我不是故意想吃醋,故意推开你......阿铳,你被别人喜欢过无数次,可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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