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箍着他的两条手臂,湿毛巾也顺脚踹出被窝去,进来我的黑山洞,还能让小肥猪给跑了不成?一口叼着曾楼迦柔软的唇瓣,只把两片勾人的粉肉吮得又湿又软,冥冥中连着一丝水线。
曾楼迦软软挣扎一瞬,逃脱的右手轻拍一把对方的脑门,赵骗子,我就知道你是假装腿疼~你是不是撒谎成性,张嘴闭口都是谎言~
赵铳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完全不会疼,一边解着纽扣,一边啄着曾楼迦的香软,我就是骗你啦,怎么地吧,谁让你把老公的地位,总放得比你弟弟矮一头的位置。
老子不服,老子要上位!
曾楼迦好像在赵铳的牵制和引导下,开启了一扇新的世界大门。
整个人像被抽筋剥骨,躺在被窝里一动都不能动,赵铳瞧他半晌连哼都哼不出声,吓了一跳,赶紧用纸巾擦擦手上残留的液油,伸着胳膊把小白人搂进汗涔涔的怀里。
曾楼迦身上依旧滚热如烧,通体发出樱花般绚烂娇娆的粉色。
一双大眼睛里有惊异,有迷茫,有血雨腥风之后的残喘,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情绪交织,眼尾缀着淡淡的泪痕,一副小可怜儿的楚楚姿态,好像被蹂.躏的不轻。
宝贝儿,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嗓子?赵铳亲亲他微微眨动的翩翩羽睫,难道刚才不好,不舒服吗?是我下手太重了吗?嗯?
曾楼迦半天才缓过神,轻轻地开启薄唇,阿铳,我好像要死了。
还是很疼吗?赵铳的身躯一僵,手指而已,还不至于会死吧?他都没舍得躬亲出征,就是担忧小心肝给吓怕了,以后不让整。
我不知道,曾楼迦埋着头,身上残留那种莫名其妙被搞到天翻地覆的触感,委实是太可怕了。
他蓦地搂着赵铳的脖子,竟带着娇懒地讨饶,最近先放过我好吗?我稍微适应一下,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乌润的发丝蹭着赵铳的脖子和下巴,像只讨巧的乖宝宝。
反正几年都忍过来了,赵铳当然舍不得他遭一点点罪,而且自己早做足了功课,知道受方在生理与心理上第一次都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和不适应,如果处理得不到位,依曾楼迦的个性,估计以后连肉汤都喝不到。
但是赵铳也不是傻瓜,趁着对方虚弱无力的时候,最适合讲真诚谈条件。
一边用手掌舒缓着曾楼迦腰部的酸软,一边道,可以啊,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回家以后你必须跟我住,也许我天天看见你,什么相思病啊,渴饥症啊,就都好了。这种鬼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
曾楼迦微一蹙眉。
赵铳补充:我那新装修的房子让给小严住,里面家电家具都是品质最好的,小严不会不高兴的。
翻开曾楼迦的手掌心,亲一亲,哄一哄,迦迦,我不想要那些虚假的奢华,我想跟你手拉手过苦日子,就是天天喝菜汤,吃方便面,我都乐意~
曾楼迦的脑子好像还不太清醒似的,竟然被他说动了一丝丝,为什么非要住在一起呢,保持距离才会给彼此更充分的自由空间啊。
赵铳的眸子绽出沉光,一千种瞎话在他的脑海里,可以肆意编织到毫不重复且娓娓动听。
却不如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最真实的一句。
因为我缺乏安全感。
曾楼迦迎着他冰凉入夜,反又焚烧似火的眼睛。什么,安全感,你?
因为我实在过太害怕,害怕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像空气一样从我的生命里蒸发。
这个念头像使人溃烂的毒液一般折磨了他许久许久,久到只肖回忆起一星半点,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都会癫狂地扭结成一团,被毒液腐蚀,蚕食,至血肉成渣。
如果再发生一次。
只要,再有一次。
他的世界即是轰然崩塌,坠入无间地狱的开始。
所以这一次。
如果曾楼迦不是真正属于他的,他会痴癫成魔,如果曾楼迦的生命里每一个细枝末节他没有渗透进去,扎根,盘结,共生。
他的人生,终将晦暗无光。
水天楠山庄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虽然比不得李勋然在纽约时的奢靡,却也远离了各种各样的变态party,糜烂的交易,或者毒.品,起码气氛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不用时刻担心自己掉入什么蛇蝎陷阱,还可以跟身材火辣的妹子贴身热舞。
张小严一直像个置身事外的呆滞儿童,蹲在高档的皮沙发上,喝着啤酒,看花蝴蝶一样的李勋然在女人的身边浪摇浪摆。
可能有人给他打电话,张小严猜是赵铳。
只有赵铳的电话能让李勋然从女人堆里暂时钻出来,耳朵贴着听筒大步伐伐,眨眼去了安静的地方。
张小严瞧他走了,双手紧攥着啤酒瓶自掌心里转了几圈,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像一个默默无闻的追风人,一同跟着去。
走廊尽头是李勋然那略带风趣的揶揄,张小严慌忙躲在花盆后面,与对方无意而为的扫视擦肩而过。
李勋然的笑声极具淫气,你那边搞定了吗?恭喜你啊,哼哼哼
曾楼迦那腰看起来不经折腾,你的五大三粗慢点蹂.躏
我这边的酒很好喝,妹子很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专心地侍奉你的小祖宗就行了
张小严?放心吧,那小傻子给他点一扎啤酒,摆几盘零嘴,规规矩矩的,等我玩够了,领回我房里凑合一晚,明天你给他另外登记个房间就行了
赵铳那边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了什么。
李勋然突然跳脚了,你有病是吧,我可是钢铁直男,能把你的小舅子给怎么样?!再说佛不渡穷逼,懂吗?我就是看上一坨金光华离的翔,也保证你小舅子清白的贫穷之身,OK?
关了手机啐了一声,疯子,是不是自己喜欢男人,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如花似玉的。风风火火从缩成一团的张小严头顶走了过去。
花枝斑驳的阴暗里,张小严盯着他挺拔远去的背影,一把狠狠抠在花盆的边沿,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李勋然走回夜场,发现张小严居然消失了,以为对方去上厕所,根本没当回事儿,按照姓张的自己说的。
人家是社会上混大的,难道还能被当作无知儿童拐卖了不成?
自顾自得又跟着场子上的男男女女群魔乱舞了一阵。
再一看表,居然十二点了。
李勋然叫声晦气,本来想度过一个美好放.荡小长假,现在变身保姆了,买了单以后,漫无目的地找张小严那个倒霉孩子。
大约是问了几个人,后来干脆也懒得问,沿着迪吧周围那些神出鬼没的小黑路上走,结果好巧不巧,就听见张小严跟几个男的在激烈地争吵不休。
他那声音有点尖,带着一丝丝奶音,即使光线不明的视野里也特别好辨认。
接着那几个男人居然轮起拳头打张小严。
张小严单薄的身躯倒在地上,双手紧抱着头,像一片颤抖的树叶。
李勋然骨子里有正义感,从路边扛起一辆自行车,冲过去砸打的最凶的那个人头上。
其他几个愣怔一下,爆骂道,他是同伙,往死干.他!
群殴张小严的几个人转眼换了目标,围起来打李勋然一个,索性李勋然手长腿长,左抽右踢给了对方不少的沉重打击,然而也结结实实让对方踹了几脚。
李勋然的桃花眼里凝满苦痛,捂住被踹疼的肚子喊,等等,我叫个人下来,咱们再接着打!
做梦吧!小王八羔子!!
这伙人简直是穷凶极恶的悍徒,寒光一闪,居然亮出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