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突然亲了他一口,不因为什么,就是觉得想亲得不得了。
你吃你的就行了,曾楼迦皱了眉,落入赵傲天情深深雨蒙蒙一般的眼睛里,直接反驳道,我跟你亲过的嘴比吃过的饭还多。
那从今天起就别亲了,你好好吃饭。曾楼迦垂了头,从圆领薄毛衫间露出细腻又美丽的后颈,圆凸的脊柱像一串剔透的珍珠,滑入牛奶色的衣服里,淡淡透出瑰丽的粉嫩。
赵铳紧了紧干渴的喉咙,大手伸在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拿出来一个红丝绒的方形盒子。
啥子呦?
求婚戒指?
太快了吧?
而且盒子也有点大啊?
赵铳把曾楼迦洁白的手掌翻开,送你个礼物,绝对不许拒绝我,也不许退给我,最重要的一条,他吻吻曾楼迦泛红的耳珠,晚上再看。
晚上?
在哪儿看?
准备怎么看?!
盒子里装的怕不是套子吧!!
曾楼迦突然紧张起来,好像再吃什么都不那么香了,直到赵铳结完账,搂着他的腰又把人原路带回到N大门口。
难道要在学校附近的宾馆?
恐怕不太好吧?
万一让人瞧见了,他就是跳雅鲁藏布江都洗不清啊!
诺大的校园里明灯闪烁,透出勤奋刻苦学习的气氛。
我有罪,曾楼迦冥冥中想,他应该推说自己作业没写完。
赵铳瞧曾楼迦洁白的额头似乎出繁密的汗珠,掏出纸巾替他擦个干净,破天荒地温柔随风道,迦迦,我们走吧?嗯?
走哪里去?曾楼迦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软了嗓音,我们去看午夜场好吗?
最好能从晚上看到清晨的连场。
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看电影啊,别客气。呵呵。
路灯下的赵铳,五官锋利得不似善类,是蛇类。
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可以做的事情明明那么多,赵铳不由分说地扯住曾楼迦的胳膊,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逼得曾楼迦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咱们吃了那么多,运动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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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正视他,接受他,驾驭他
曾楼迦几次想借口跑,都没有成功,赵铳像是活体夹棍一样对他上了刑,把人从学校门口往附近的小区里拐。
越走越远,居然鬼使神差进入了同一个小区,同一幢楼房。
曾楼迦的魂儿即将挣飞出窍,冷静的大脑止不住得摇荡。
难不成,赵瓜蛋已经知道自己搬家的事情?想要拷问自己?
都是戴远征那个长舌男干的好事,猜也知道!
阿铳,你听我说
嘘,悄悄赵铳的兴致愈发高涨,他立指阻挡在曾楼迦的嘴唇前,身体散发出的霸道气息,全然不再收敛。咱们走到后面再瞧。
直到两人乘坐电梯上了十二层,曾楼迦听见电梯叮一声清脆的鸣响。
是完蛋了的讯号。
阿铳,你听我解释那个这个灵巧的舌头丧失了辩解的功能,他突然认同起张小严的论断,但凡遇见赵铳的事情,他就会懦弱地被牵着鼻子走。
好吧,事已至此
不等曾楼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铳默然弯腰,双臂揽着他的腿弯与肩膀,拥抱女王陛下般将吞吞吐吐的曾楼迦打横抱起,阔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其实是是那家!曾楼迦手指一个方向,赵铳完全无视。
到了邻居家门口,赵铳将人小心翼翼放下,又谨防着人跑,双臂形成一道臂弯,把曾楼迦堵在门口进退两难。
现在打开盒子,看看。
赵铳催了几声,曾楼迦从裤兜里掏出红丝绒盒子。
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安静地躺在里面。
竟不是套子!
叫曾楼迦颇感意外。
赵铳道,迦迦,我其实并没有请人帮忙顶铺,而是已经改成跑校住宿了。
我托了点关系,从医院里面弄个假证明,说我这脑子可能残留后遗症,需要隔三差五到医院检查,所以罗老师答应的也很爽快,唯独叫我签了份保证书,承诺绝不惹事生非,她才给我开了绿灯。
话说,我怎么可能惹是生非呢?赵铳笑笑,我租下这里的房子,就是想给你提供一个更舒适与温馨的居住环境,我早说过自己想跟你同居,决不是愚弄你的玩笑。
我想要得其实并不多,迦迦,他眨眨眼睛,万千星河黯然失色,我只想对你说,午安,晚安,和每一个早安。
赵铳那高昂的头颅蓦地低垂下来,扰人的唇息自曾楼迦的滑过眉梢到鼻梁,又寻去了唇畔。
三春里随风潜入的润雨,醉得大地都酥软了身姿,释放出每一根细嫩的枝芽。
他握着他的手,一起打开房间的钥匙。
钥匙刚放入钥匙孔,张小严毫无征兆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提着满当当的垃圾袋,原本是要扔垃圾去的,直眼望去,发现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站在对家门口,一副不干好事的苟且模样。
想起对方装修的声音吵得自己脑仁都快裂了。
张小严大咧咧喊道,喂,你就是这家的屋主?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有话跟你谈一下。
走近两步,咦?迦哥?赵铳!居然是你们俩!
曾楼迦听见小严的声音时,已经知道覆水难收。
赵铳转身,张小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你跟踪我们!
曾楼迦双手夹住赵铳的头,强迫对方看自己的眼睛,阿铳,其实我搬家了。
赵铳错愕:你搬家了?
张小严靠近几步:哥,你居然还没告诉他?我们都搬来好几天了。顺便指了一下自己新家的门儿,瞧,就是那家。
赵铳的脸被曾楼迦固定地死死的,纹丝不动,那你为什么不说呢?这种小事情有什么可隐瞒的?
曾楼迦:我没有想隐瞒任何事,本来打算明天找机会告诉你的。谁知无巧不成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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