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大白腿他足以玩一年。
赵铳俨然爆浆欲裂。
体育老师神出鬼没地一把拍在他的肩头,把赵铳怒发冲冠的血压又生生拍回到脐下三分,没好气地说,你俩真是恶心够够的了,准备拍摄双人瑜伽体式图片大全吗?
我们只是准备打排球而已,不用你给曾楼迦的腿部活血。
曾楼迦一脚蹬开赵铳,慌忙从软垫上爬起来,羞涩或是愧色或是怒色,反正都是通红通红的颜色,满满灌溉入他的全身肌肤,透出一层嫣然可欺。
大概是他起得过猛,尚未站稳脚底先软,整个人又倒回在软垫上。
回魂后摸摸麻木的腿,冷冰冰怒吼道,赵瓜蛋,我好像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你赔!
赵铳百无聊赖地坐在软垫上,目空一切地看大二的学长学姐们练习排球基本动作。
只有体育老师发出排球,轮到曾楼迦一步高高跳跃起来练习扣杀,半袖的下衣摆随风高掀的时候。
他则顺风躺平在垫子上,低入尘埃的位置,睁一个眼闭一个眼,聚焦5.0的视线之光,直劈向曾楼迦半袖下若隐若现的紧绷腹肌线和可爱小肚脐。
他不是变态,他不是变态,他不是变态!
赵铳变态地想,那小肚脐他可以玩十年。
曾楼迦一把狠狠扣在排球上,排球落地发出狠狠地撞击声,反弹起来跃得极高,险些砸中一旁无辜发球的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w⊙纳尼?
曾楼迦:老师,不好意思我肚子(肚脐)有点不舒服,需要立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见人来,赵铳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瘫在软垫上,侧耳倾听曾楼迦的凌波微步正雷厉风行地靠近。
咫尺距离。
我们谈谈吧!曾楼迦居高临下地打量憋着坏笑的某人。
赵铳摇摇头,嘴角里噗嗤噗嗤地冒着气。
我们来单挑决输赢吧。曾楼迦拧着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我活。
赵铳睁开一只眼,问,拼刺刀吗?
曾楼迦双手塞进裤兜里,老规矩,我要跟你比耐力,瞧见这操场的规模了吗?四百米一圈,我跟你挑战二十圈!
不要,赵铳拍一把膝盖头,我腿坏了,你要跟我挑战二十圈,我现在爬一圈都费劲地说。
骗人!他分明天天在慢跑!
曾楼迦环视操场四周,用不到腿的项目目前只有单双杠了,我跟你比一比引体向上。
哇哈哈哈哈~天大之笑话,赵铳一骨碌从垫子上爬起来,唇角打着邪意满满的卷儿,刻意低头贴近曾楼迦的耳侧,我如果连臂力都没有,怎么确保一击之内能把你牢牢摁在床上,嗯?
曾楼迦忍住掌劈榴莲的冲动,只要对方肯接受挑战就好,如果我赢了,这一个月你都离我远远的,连影子都不许从墙角露出来。
那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天天去我们宿舍睡,而且天天陪我吃饭,天天陪我学习,天天在我视野里打转,赵铳又补充一条,我可以随便搂你,抱你,甚至接吻,而你也绝对不能说不好不行不要,否则惩罚双倍,亲密程度翻翻,如何?
别的没有,赵铳对自己的体能满意度爆棚,为了等到能征服曾楼迦的一天,他自我修练多少个日夜,挥洒无数汗与液。
且不要说他腿坏了一条,就是他整个人是高位截瘫也能给姓曾的整得服服帖帖。
连续几个天天都快把曾楼迦的头绕晕了,勉强立起大拇指勾勾手,歪头示意个方向。
走,那边没人过去,很安静。
两人前后来到高低杠前(高杠2.4m,低杠1.6m)。
赵铳乐了,高的我来,低的让你。
曾楼迦好歹也一米七八的个子,哪里受他的羞辱。冷着脸,敢不敢继续往前走几步?
赵铳:怕你强女我啊!
多走几步,到了一排单杠前站定。
您先请,故意侧头瞧瞧单杠的高度,用我抱你上去吗
欺人太甚!
曾楼迦双膝微屈,足间使劲蹬地,迎身而起,稳稳当当地挂在单杠上。
赵铳笑笑不说话,伸展修长的双臂,微一轻跳,挂上去的姿势十分潇洒不羁。
我规劝你最好不要作弊。曾楼迦冷眼旁观,开始吧。他领先做了第一个标准的动作。
赵铳像块精瘦五花肉吊在货架上,颇具欣赏地扫量着曾楼迦上上下下来回做了十几个,均没有摸奸耍滑的迹象。
曾楼迦被他深情款款地凝视到气急败坏,你究竟比是不比.....声音多少有点飘,一看很缺乏运动的样子。
曾楼迦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倔强小子,可是赵铳依旧是当年那个运动细胞发达到爆的傲天。
他仅是采用攻心战术,让曾楼迦先烦躁恼怒,泄了劲儿之后,自己再乘胜追击。
感觉时机恰到好处,赵铳收敛玩笑的表情,灵活动用手臂和背部力量,将身体缓慢拉起,在至高点后稍微停顿,再慢慢放下。
先试了一个,肢体的各项感觉还不错。
曾楼迦那边报数到第十五个。
赵铳即刻化身如出笼的野兽,不停地拉动自己的双臂,周身肌肉都紧绷到最佳的极限状态,频率倏然加快至曾楼迦的双倍。
所以他很快地就接近曾楼迦的数量,简直轻松不过一碟小菜。
曾楼迦那边情况反到不乐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纷纷洒洒,须臾就滚湿了半袖,后脊的衣衫间慢慢洇出汗水层叠的湿渍。
单杠明显晃动不止,许是赵铳那边运动太过激烈,连带着曾楼迦也要遭受池鱼之殃。
尤其他的掌心沁出的汗珠又黏又滑腻,防滑的单杠此刻抓握不住。
但他依旧坚持。
为了贞操。
赵铳隐约听见曾楼迦哼哼个不停,自他喉头发出的灼热的气息,短促而又沉重,盘旋在耳廓旁,竟觉得苦楚异常。
赵铳想:小傻瓜,放弃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坚持到这般地步。
哪知曾楼迦绝对没有放弃的任何念头,修长的身躯依旧在上下摆动,直到赵铳冥冥中听见他说。
我还行,我还行。
一种又怜惜又懊恼的情感在赵铳的脑海里回旋撞击。
他就......
他的迦迦.....就那么讨厌自己?
此一想,赵铳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似乎被撕破了那么一些些裂缝。
新添的伤口,像极了寒天冰封的湖面,就只有那一些些,若有似无的,若即若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迅速与陈旧又结痂的血痕连成一体,深深刺进了他的骄傲。
湖面薄冰旋即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界。
我不比了,好没意思。赵铳从单杠上垂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