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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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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朕恕尔无罪。”翻起一本奏折,彖抬头看向自己的臣子。

“谢陛下,请恕臣大胆直言。陛下登基以来已近五年,如今已是盛凛五年过半,可是陛下至今未立皇后,后宫也不见龙延子嗣。包括臣在内的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无不担忧。”

孙沙海偷观盛凛帝面色,见他无不豫之处,更加大胆的说道:“微臣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单对唐大人念念不忘,可如今唐大人不但更名换姓,在陛下的屡屡召唤下也不愿回京。事已至此,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重整后宫,新选嫔妃,与唐大人断个干净呢?”

孙沙海是真的不明白,堂堂天子为何要如此在意一个那么貌不惊人,与宠爱玩物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的男子,而且这份在意早在四年前,他命自己暗中调查唐池就开始了。难道陛下他真的……

“沙海,你知道朕为什么把你封作左宫军首领,这次出来也只单带你庆?”

知道臣子的他回答不出,彖打开奏折边批阅边说道:“因为你不乡话,也不同于那班迂腐老臣。

孙沙海心中─惊,汗毛倒竖,猛然反省自己的立场为何,急忙拱手道:“微臣惶恐,微臣失言,请陛下恕罪。”惨了!这段时日见惯皇帝的笑颜,不小心就忘了他的本性!

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在孙沙海倒退离去时,盛凛帝头也不抬的淡淡说了一句:“唐池与朕的关系,朕想断也断不了。更何况朕也不想与他断掉,此事日后休再提起。”

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话,甚至不敢多想皇帝那句“想断也断不了”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退出屋内时,孙沙海发誓自己以后只做好分内工作就好。至于皇帝的感情事,还是留给他老人家自己烦吧。

批阅完京城送来的奏折,梳洗过后,命侍候的太监也一并退下,脱去龙袍和衣躺下的彖,在一盏茶后s然从床上翻身而起,从橱柜中拿出一件全黑的夜行衣往身上套去。

换好衣服,吹灭灯火,打开后窗,轻轻纵身跃出。避开守夜的侍卫和官兵,快速的溜到府衙后院墙角,一腾身翻出了府衙。其一连串动作显得快速、熟练,明摆着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

而皇帝这一连串的动作自然也落到了前来踩盘──实际上是来看热闹的古小木眼中,暗笑一声,也不点破,偷偷尾随其身后跟去。

“漠然,虽说你武功高强,可还是小心为上才好。我看你还是离开东大街到西大街干净的官栈去……”搓搓手,洁净完身体准备睡觉的重生,正在为怎么安排漠然的住处而头疼。

“怎么,怕我把你踢下床不成?今夜我就睡在你这儿了!”漠然抱臂于胸,坐在重生的床上不肯离开。

重生抓抓头,傻笑道:“那小木找来,他睡哪儿啊?”

“让他睡大街好了!”哈,原来血魂老大在生某人的气哩。

“可是,可是……”重生心中直犯嘀咕,虽说自己堂堂正正,可是小木过来看见要是误会了怎么办?那个人的醋劲可不比眼前的男子小多少哎!

“喂!重生!大男人做什么这么婆婆妈妈!朋友之间抵足夜谈本就正常,难不成你不把我当朋友看?”脾气毛躁的漠然来火道。

“哈哈!说得也是。朋友之间抵足夜谈本就正常。是我想太多了。漠然,如果你不嫌弃在下的床铺简陋,请!”做个手势,重生笑着把单被拉开。

彖换上夜行衣,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东大街。不敢过于靠近那间草庐,轻车熟路的找到一间破败的屋檐翻了上去。从那里望去,正好可以看见重生大夫的房间正对面的窗户。

心中感激这是夏天,为了通风,唐池一直都是把窗户大开着。这倒也方便他每夜前来偷窥……呃,不,是看望。

怎么办,谁叫自己担心他,想念他,就是想见他!原来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池啊池,自从你那日离去后,我奸好想了一下你说的话,也认真把心里对你的感觉重新整理认识,甚而考虑勾画了我们的将来。

原谅我,我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放弃你,我稍微幻想了一下以后没有你的日子……对不起,池,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我也要你重回我的身边!

确实,我很自私,就算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还是会想办法把你弄回来。待这次瘟疫了结之日,也是你我共度今生的开始。我就不信,你能抵抗我的柔情一辈子!

嗯?那是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彖也不管会不会给人发现,从屋檐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凝神向唐池屋内望去。

他们在做什么?坐在唐池床上的是……彖额头上冒出明显的青筋。

这个狐媚子!朕应该在当日就杀了他才对!该死的!

虽然听不清对方二人在聊些什么,但从唐池那绝对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的愉快表情,从他掀开被子邀请对方的手势,就算是白痴也明白那二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积淤多日的欲望、强烈的妒意、觉得被背叛的愤怒、还有那股不知是什么鬼滋味直冲鼻头的酸意融合在一起,慢慢的在小腹周边聚集,渐渐变成熊熊烈火直冲脑门!

“啊,看我!差点忘了,我们在开封府遇到孙前辈,他让我们转告你,他可能找到了治疗此次瘟疫的方子。”脱去鞋袜,漠然扔掉外衣,钻进床里侧。

“真的么!太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方子师父有没有让你带来?”重生兴奋道。

“在死穷酸那儿!好象还有一封信,明日你跟他要。”打个哈欠,漠然拍拍身侧空出的床铺,懒洋洋的说道:“躺下吧,顺便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小竹筒到底干什么用的。”

“失礼。”重生笑笑,随手解开外衣,叠放整齐后,放在椅子上,这才侧身躺下。

“这段日子么,呵呵,倒是发生了不少事……”重生仰首望向屋顶,心里有点痛也有点酸,揉揉鼻头,发现自己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唐池!你给我起来!

男人眦目欲裂,一双眼睛拉满红丝!

唐池的拒绝,唐池的冷漠,唐池对他人微笑,邀请他人同床共枕的事实让他醒悟到自己感情,对唐池的独占欲强到不能再强的皇帝眼前一片血红,火冲脑门,什么都无法再考虑,狂吼一声,不顾一切,一掌击裂身下砖瓦,飞一般腾身冲出!

“慢着!喂!”

正在看人笑话看得开心的古小木一个差念来不及阻止,只好运功一起冲向对面五十尺开外的房屋。

“谁!”耳聪目明的漠然首先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手已探向怀中。

一样醒觉过来的重生,却在听到那声痛吼后,愣在当场。

哗啦一声,窗棂被撞破,两条高大修长的身影相继冲入屋中。

“朕要杀了你!你这个妖人!朕上次就应该杀了你!”

在前的一条身影双目赤红,满面狠厉,冲进后一掌就劈向已经跳下床的漠然。

“哼!找死的家伙!”一眼看清来人是谁,当下也不管来人身分如何,百里漠然冷哼一声,运起八成功力一掌反击而出。

“漠漠!住手!”

“漠然!不要!”

眼见来不及阻止,重生几乎连想都没想,施尽全身之力扑向来人!

“重生!”眼看一条人影从眼前飞速闪过,张开双臂以全身护住对手,任是绝顶高手的血魂也不禁惊叫一声。硬生生的把掌力转向一侧。

“轰隆”一声,草庐塌了一半。

一切静止了下来。

一瞬过后,就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天塌了?”一阵惊慌的叫声,东大街的百姓被吵醒了一大半。探头看到竟是他们的大夫的草庐倒塌,当即有人朝这边飞奔而来。

“漠漠,你怎么动不动就……唉!”古小木赶紧拉住一脸不爽的漠然,无奈的叹道。

这边,刚刚还状若疯狂的男人皇甫彖如今却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看着用坚实双臂紧搂着他,以全身护住他的男子。

小心翼翼的,几乎不敢相信的,彖张开嘴唇,想要呼唤那舍命也要保护他的男人。

突然,重生松开了双手,倒退三步,谁也不看,一声不吭的猛地向草庐外奔去。

“唐池!”x那间,皇甫彖急唤一声随后追了出去。

剩下两个显然被遗忘的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发呆中。

“喂!死人!他怎么跑来了!竟敢不告诉我,我看你是……哼哼哼!”漠然提起脚,一脚踹出。

“哇啊!痛!漠漠啊,在这之前,我们得考虑一下怎么向百姓解释房子突然倒塌的事才行哪。”

送出一个大白眼,打个哈欠,“交给你了。我去睡觉。记住,不准闲人靠近五十尺以内!”声音刚落,漠然已经转头倒在床铺上。

留下苦哈哈的古小木拖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迎向不明所以的百姓们。

chapter 12

一在前面不看路的急奔,一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猛追,很快的就跑出了城,来到郊外的野山上。

是因为二人功力有差么,还是因为前面的人心慌意乱没了头绪呢,二人的距离无声的逐渐缩短,眼看就要追上。

一个踉跄,没看准地面,重生被地上的长草根绊得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扑倒,左脚尖一用劲,腰往上一挺就待直起身来。s然!从后一股大力扑到,不待他直起身,腰身已被人一把紧紧抱住,随着这股冲劲,两人叠成堆倒在草地上。

重生在身体接触草地的瞬间,强扭身体一掌猛向后推去。压在身上的人一时吃不住痛,双臂微微松了开来。

趁此机会,重生用单手架住对方的上半身,硬是把自己的身体方向扭转了过来,同时为了挣脱这个怀抱,双脚也不甘示弱,一脚踹出,想把对方压在下半身的双腿踢开。

眼看怀中人就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再也顾不得许多,上面的男人死死收拢结实的双臂,紧紧搂住下面的人不放。不光是手臂,连双腿也一起绞缠了上去,夹住对方不让他逃脱。

明明就快挣脱了,没想到反被缠紧,重生一时迷了心窍,不管三七二十─,也不问什么武功招武,只是用唯一自由的双手拼命捶打对方的背部。

眼看对方强忍痛楚不发一语,就是不肯放开,更是急火上心头,一手拍打对方的背部,一手胡乱抓扯对方的发结,想逼他抬头或松开双臂。

紧咬着牙,一股蛮劲上来,彖死抱着下面的人就是不肯松手。不但如此,他还用他的嘴,他的牙不停去扯咬身下人的衣裳,夏天单薄的衣衫哪堪他这样大力撕扯,不到一会儿,重生平滑坚韧的胸膛已经裸露出来。

重生急了,拼命扭动腰身,踢动双腿,想要把对方震开。可越是挣扎,衣服被撕扯的程度越是厉害,很快的,连腰带也在挣扎中松了开来。

红着眼睛,男人眼中已只有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几乎是不顾一切,低下头,张开嘴,用唇、用舌、用牙齿,舔吮着,啃咬着身下男子裸露出的肌肤。贪婪的,凶狠的,根本不加控制的!

“啊──”一声怒吼,感到自己身体被侵犯的重生像疯了一样,双手拼命抓扯击打对方。

黑色的夜行衣被撕烂,坚实的背部被抓出、击打出血痕。可是身上的男人不但无动于衷,反而更加紧啃咬他的身体,像在报复他的行为一样,用牙齿拉住他的乳头重重的磨咬着!

重生气得发狂,再也没有了理智,张开口,低下头,一口狠狠咬住男人的耳朵!血腥味流进口中,不够!完全不够!往日被强烈压抑的委屈、恨意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忍,我让,我躲你你也不放过我!你还想怎样──我让你玩弄我!我让你污辱我!我让你冤枉我!我咬死你!我咬死你这个祸害!

放开耳朵,看见能咬的张嘴就咬!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无法在脑中浮现。

两个大男人紧搂在一起,裹成一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既不像打架,更不像武林高手在过招,像是一对顽童,也像是一对野兽,没有叫骂,更没有对话,有的只是粗重的喘息,一些闷吼及击打肉体的声音。

明明有手,明明有脚,两人却都像忘掉了一样,只知道用四肢钳制对方,剩下的攻击则全靠一张嘴巴。

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极为强烈复杂的感情,像一对仇敌,更像两只在玩窝里反的幼兽。明明是大人,流露出的神情却是孩子般的执拗别扭,那么生鲜,那么不加掩饰。

不知何时,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呼呼的喘息声彼此直接送进对方的耳中。重生的怨,重生的委屈,还有那说不出、道不来的恨全在此时爆发!一口狠狠咬将下去,什么软软的东西在他嘴里破了开来,熟悉的腥味瞬间流满他的口腔。

彖疼得身子一抖,狠劲一上,反口也咬了回去。

等二人意识到彼此咬的是什么的时候,却奇妙的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放开,只是僵持着。

先动的是彖,他竟大胆的不出反进,把舌尖伸人对方的口腔,探索、碰触对方的柔软。柔软被勾住了,轻轻吮吸了一下,甘美的汁液流进喉中。

这种亲密的,几乎是奇妙的美好感觉吸引住了他。顾不得对方是不是会咬断他的舌头,这次,他更加放肆的,也是试探的再次伸入。

重生僵住。感受着那份软滑在他口中的嬉戏、挑逗,渐渐的,他的眼神变了。从混乱变得清明,清明又变得迷茫,最后连迷茫也消失,露出的竟是深深的欲望……男人的,被极度压抑过的欲望!

手臂一点一点抬起,慢慢靠向那人的头侧,轻轻抱住。忽然!重生一抬头,竟把自己的更往对方口中送去,缠上,吸吮,抱住彖的头,反守为攻,贪婪的几近痴狂的享受这个带点血腥的亲吻!

一直被禁欲,长久以来没行再碰过任何人的男人哪堪这般挑逗,本来就已经熊烈的火焰,更是被浇上了焦油,一手挽住对方的脖颈,唇齿不愿与对方相离,一手急不可耐的去扯对方的下身衣裤。

沉醉在亲吻中的重生,半天才醒悟到对方想做什么。刚被安抚的情绪义被撩起,气得一掌把对方的头颅推开,翻身就要爬起。

可是,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彖哪容他这样简单逃脱,双腿一勾,硬是把起身的重生绊倒,一腿插入对方胯中,一手按住对方的腰肢,一手去抚摸他的胸膛,低下头,更想去亲吻对方,他好象吻上瘾来了!

重生当然不愿意,举掌就打。两人义再次缠作一堆。

纠缠中,衣裤一件件离开身体,彼此的发结也全部松散开来,披散在肩头,缠作一团,理不清,剪不断。

天明时分,重生回到了东大街。看到自己那座破了一半的茅庐,不由松了口气。摇摇头,想把那人在看自己离去时那凄凉绝望伤心到极点的眼神遗忘。那人哭了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知怎的,想到小时候的彖彖。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宫门的方向哭泣的么……

捂住心脏,觉得它实在痛得厉害。仰头望天再看看地,告诉自己并没行做错。这样对两人,尤其是对彖,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跺跺脚,暗骂自己一声“浑蛋!”既然狠下心又何必再想那么多!不要再去想那些了,现在你唯一要做,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医好这些患疫的百姓!这是你给自己唯一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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