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玉也挺期待试练塔建成后学生们在里面欲仙欲死的画面,不过那还早得很呢,他把事情交代下去便溜达回去找魔尊复命。
魔尊见到焦和玉折返,颇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家伙会去把那些个小情人挨个会一遍,结果出去没多久就跑了回来。
魔尊放下手里的文书,任由焦和玉熟门熟路地坐到自己怀里。
他低头嗅了嗅,嗅见焦和玉身上至少沾着两个人的气息,一下子便知道这家伙确实跑去私会过。他收紧手臂,轻而易举地把焦和玉禁锢在怀里,问道:刚去做什么了?
焦和玉本来想和魔尊汇报一下工作,被魔尊这么一抱,忍不住往魔尊怀里蹭了蹭,觉得又暖和又舒服,就是感觉硬梆梆的,叫他想把手伸进里头摸摸那一块块精肉。他笑眯起眼,像只刚偷过腥的猫:我去和人偷情了,您要惩罚我吗?
魔尊听他坦然承认,反倒不那么在意了。别人要是背着人偷情的话,大多遮遮掩掩心虚不已,这家伙倒好,生怕他不生气,总挂在嘴边反复刺激他。
这家伙完全是喂不熟的小狼崽,当着面说喜欢说想念,转头可能就翻脸不认人,显然也是不担心他盛怒之下会把他那些个姘夫弄死。既然这些人没一个能真正让焦和玉上心,他又何必为焦和玉口上说的偷情生气。
魔尊淡淡说道:不罚你。
焦和玉觉得有点没趣,他还是更喜欢魔尊愤怒失控,现在的魔尊总教他有些捉摸不透,感觉这人又变回了一开始那高高在上、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焦和玉环抱住魔尊脖子,往魔尊唇上亲了上去。
魔尊没有回亲他,却纵着他伸出灵巧的舌头舔奶糕一样舔自己的唇。等焦和玉的舌头胆大包天地往他嘴里探时,魔尊才抬手按住他后脑勺,冷不丁地反客为主加深这一吻。
亲够了吗?魔尊从焦和玉唇上离开,手臂仍是环扣着那纤细的腰,把人牢牢地困在怀中。
焦和玉也不挣扎,还仰起头追问:您不在意我背着您和别人偷情?
魔尊垂首看向他被亲得染上艳色的唇,又对上那双宛如碧玉般的眼睛。这人明明狡诈又放荡,偏偏又透着种纤尘不染的天真,他自己恐怕不知道,他这模样会多让人想把他关起来独自享用。
魔尊抬手摩挲着自己刚蹂躏过的唇,说道:偷情首先要有情,你有吗?
我怎么没有,焦和玉不服气,给魔尊举起了例子,我好喜欢您,也好喜欢霄叔叔他们的。
口上的喜欢不算喜欢。魔尊说道。
那要怎么样才算喜欢?焦和玉虚心求教。
听到焦和玉这个问题,魔尊一时也答不上来,他自己从未喜欢过什么人,哪能说得清楚。他能确定的是焦和玉根本没有喜欢上他那些姘夫,顶多只是被对方的色相勾引,与他们有过几场露水姻缘,天一亮,那些个露水姻缘就该消散了。
魔尊没有回答,只说道:没喜欢上才是最聪明的,你与他们不是同道之人,他挑起焦和玉的下巴,你可曾想过真喜欢上他们的话,要怎么排除万难和他们在一起?
没想过,谁要想那么长远的事。焦和玉满不在乎地说,说不定我明天就死了,那不是白想了?他要的一向都是眼前的快活,可不会傻到把最甜的果子留到最后吃,万一自己吃不上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所以他说长霄那家伙不会哄人,只要说点好听的不就大家都开心了嘛,非要想什么以后,以后的事谁会管呢?
你不会死。魔尊再次收紧手臂,莫名不喜欢焦和玉提到死字。
对,我不会死,我现在可是您的炉鼎。焦和玉笑眯眯地说道,谁要想杀我,您一定会来救我的。
你不是炉鼎。魔尊皱着眉纠正。
那我是什么呢?焦和玉仰头看魔尊,我是您的伴侣吗?
魔尊没有立刻回答。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伴侣,倘若他有找伴侣的想法,他的另一半应该也不会是焦和玉这样的。可有些事情往往很难控制,比如他忍不住占有了焦和玉,比如他一次次被焦和玉所吸引,他想要焦和玉从此对他忠诚,不再与那几个姘夫眉来眼去。
对上焦和玉的双眼,魔尊静默片刻,才说道:是。
听起来很勉强的样子。焦和玉昂起脑袋去亲魔尊冷硬的唇角。
堂堂魔尊,居然忍痛把一顶顶绿帽往自己头上戴,捏着鼻子承认这段关系属于正当的伴侣关系。
一想到这一点,焦和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都染上了盈盈笑意。他抱紧魔尊的脖子,脑袋在魔尊颈边一顿乱蹭: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您了!要是哪天您不要我了,我一定会伤心死的。
魔尊不太习惯这样的黏糊,不过他现在也算挺了解焦和玉的性情了,忍着没把他扔下去。他问道:你那个厨子和迟霄仙君是什么关系?
焦和玉眨巴一下眼,不太能跟上魔尊转换话题的速度。他说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们都最近都在研究蛊的资料,魔尊既然对焦和玉上了心,自然会派人去查一查焦和玉那几个姘夫。
这两个人一个叫迟霄,一个叫长霄,出现在焦和玉身边的时间点差不多,又同时在搜寻同一个领域的资料,两人留在焦和玉身上的气息甚至还有极为相似。
这么多证据摆在一起,魔尊想不发现问题都难。
魔尊注视着焦和玉问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焦和玉目光灼灼地看着魔尊,一脸崇拜地说道:您好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别装。魔尊不太喜欢焦和玉在他面前演戏。
您好无趣啊。焦和玉趴在魔尊怀里不动了,一副你不好玩我不和你玩了的懒洋洋模样。
魔尊确定完自己的猜测,问出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他们想解什么蛊?迟霄仙君早不找晚不找,只在这个时候开始找,还特意弄个分身带着焦和玉到秋水书院来寻书,这事明显和焦和玉脱不了关系。魔尊抬手按在焦和玉背脊上,继续问道,你身上被人下了蛊?
焦和玉不吭声,趴在魔尊怀里不动。
说话。
就不说。焦和玉张嘴往魔尊胸口咬去,咬得很凶,隔着衣服也在上面咬出了一个深深的齿印。
他身上的蛊还不是这人的爹下的,这人虽然小时候也没人疼没人爱,最后还是有亲爹给他铺路,什么都替他准备好。
还跑来问他是什么蛊,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都不知道就了不起吗?什么都不记得就了不起吗?
焦和玉咬够了便松了嘴,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魔尊,眼睛红通通的,看着怪可怜的。
是那个人下的。魔尊猜了出来。
他并不愿意称呼那个人为父亲,因为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父亲的存在。而且回忆一下他苏醒那日经历的那场夺舍,输给他的明显是他那位父亲。
现在想来,对方在焦和玉身上恐怕做了许多准备,准备好夺舍之后自己享用。
对方恐怕也没想到,他这个儿子会比他强悍,最终是他这个儿子在那场残酷的夺舍之中活了下来。
魔尊在自己体内找寻起来,不一会,他在心口找到一样异物。
比起难缠的子蛊,想取出母蛊要简单得多,他心念稍动,那母蛊便出现在掌心。
他手掌宽大,实力又强横,母蛊躺在那里显得很乖顺也很不起眼。
魔尊问焦和玉: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