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黎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总之是相当的不舒服。
与其这般坦荡的告诉他,她对他没有儿女私情,施长黎倒宁愿她骗他一场。
哪怕是说一句她已有了驸马,心里再也没有他的地方了,也比如此坦白要好,至少还能给他留下一丝遐想的余地,可她偏要在私事上将他拒绝的彻彻底底,又在公事上极为认可他的能力。
如果他没有私心,她与他倒是一段无可挑剔的君臣佳话,可他偏偏就有私心,而且还将这份私心藏了好几年,现在想来,倒不如当初不管不顾的拼上一回,若是早早成了她的驸马,她是不是就会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像如今一样眼里只有那个傻子?
施长黎知道,他再也没有了向她逼近的资格,他苦笑一声,慢慢地向后退了两步,“既然如此,臣……告退。”
他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生怕再晚一点就会管不住自己,冲回她的身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走出大殿,施长黎一路疾行,直到走出宫门,才落寞地停下脚步。
他们今生无缘,他心里早就知道的,就算他当初成为了她的驸马,可是就像她说的,藏于匣中的宝刀只会渐渐沦为玩物,而她的心中藏着整个江山,绝不会为了一个玩物驻足,他只有成为她的刀,才能变成对她有用的人。
可是有用又如何呢?
还是换不来长厢厮守。
施长黎走后,沉晏宁也有些烦乱,奏折也看不进去,索性就回了寝殿,刚一进门,就被扑过来的司渊抱了个满怀。
“阿宁,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司渊突然顿住,鼻子贴着沉晏宁的脸嗅来嗅去,“怎么回事,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是那个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