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静一静就不生气了吗?”
“这……”桐月看了一下沉晏宁的脸色,斟词酌句地回道:“殿下现在只想清静一会儿,驸马还是依了殿下吧,否则岂不是更惹殿下不快了?”
“哦,那好吧。”
司渊垂头丧气地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回头说:“我走了。”
沉晏宁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又走了两步,“我走了啊。”
沉晏宁无动于衷。
司渊蔫头耷脑地又走了几步,“我真的走了啊。”
沉晏宁不仅不看他,甚至还背向他躺下了。
亲眼见到了沉晏宁的态度,司渊这次老老实实地走出了门,直到关门声响起,沉晏宁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自己清楚,她会如此生气,一方面是因为羞愤,一方面也是因为司渊的难驯,自相识以来司渊都很听话,以至于令她忘记了他的身份。
他是妖,天生就与她不同,而她只是个凡人,除非司渊自愿,否则她没有任何辖制他的方法。
这个认知让沉晏宁很是担心,她已经习惯了将各色人等都控于掌中,就算控制不住,至少也有辖制的办法,但司渊却是一个完全的例外。
沉晏宁并非怀疑司渊对她的感情,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有人能够完全脱离她的控制,特别是那个与她最最亲密的人。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司渊离开时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突然浮现在眼前,弄得沉晏宁又有些不忍心了。
司渊不通人情世故,以后还是要慢慢教啊。
沉晏宁想着想着就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之后,缓缓闭上双眼。
她睡着后不久,小皇帝来到了大殿之外,一看到守在门外无精打采的司渊,沉世清就忍不住幸灾乐祸,“怎么,你被阿姐给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