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地重复,季韶被哄得放松了警惕。过了一会,怀念起他怀中的温度,还是忍不住想要贴过来。
江廖音再次将他抱紧。季韶在他怀中抬起头,迷茫地盯着他的下巴。
江廖音?
是我。
我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
这样的季韶前所未见,江廖音觉得自己愿意就这么抱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想撒手,然而等两人都冷静下来,便又悄悄去拉他的衣领。
即使再怎么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没有办法不吃不喝地在这里躺到天荒地老,至少想要让他不那么痛苦地将这个周期完成,只能依靠临时标记。
季韶依旧表现出抗拒。缩着身子本能地想要将脆弱的腺体隐藏起来,碰也碰不得。江廖音狠不下心强硬地对待他,便放慢了速度来配合。
深埋心底的矛盾在这时得到外化的展现。在一次次的拉锯里,他终于感受到季韶从不显露,不为人知的挣扎。
一次又一次。忍不住的靠近,又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逐渐修仙.jpg
好孩子不要学我!
明天高甜来个预警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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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季韶紧闭着双眼,额头抵在他胸前艰难呼吸,攥住他衣角的指节用力得发白。
通讯里传来许松延的声音,询问当前的情况。江廖音回了句暂时没有变化,注意力始终集中于怀中人的动静,抚拍他的背,轻声低语地叫他的名字。
季韶却难以给予回应,只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江廖音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只能继续低声呼唤他的名字,以期盼能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中流动,紧密交缠,无比契合。他的声音渐渐哑了0.2.2.3.,眼眶发热,生平头一回尝到了心酸和心疼搅和在一起的滋味,恨不得能将他承受的痛楚具现化移到自己身上一些代为分担。好过这样只能眼看着,手足无措地干着急。
一遍遍的呼唤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怀里的呼吸声变得微弱,江廖音心里的不安累积成恐慌。
仿佛他已经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宁愿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再也不睁开眼睛。
江廖音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你还想不想吃红豆饼?
好久没有喝奶茶了吧夏天到了,加冰更好喝,买超大杯。楼下那家面馆重新装修终于开业了,还没有去吃过。
还有好多你喜欢吃的我还会做很多菜,还没来得及跟你嘚瑟。我还可以去学新的,那些好吃的我一样一样都给你做。
他将全部的信息素调动起来,毫无保留地涌向怀里的人。低下头,以额相抵,哽咽着小声说,季韶,你看看我。
梦中迷失的道路曲折漫长,只有一人踽踽前行。季韶疲惫地向前走,不敢回头望。害怕一停下来就会被身后的声音赶上。洗脑他。爱是谎言,是负担。给予疼痛,更降予牢笼。
但今天听到的有些不同。不是他往日听到的那样悲惨,反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季韶放慢脚步想要听清楚,听到那声音低哑得过分。像是在恳求。
你看看我。
他心里突然很难过。那声音环绕着,离的很近,好像就在他耳边。他顾不得害怕,忍不住向后去看。来时的路上却空无一人。
再转回身,迎面撞进了等待已久的怀抱。
清冽凉意的薄荷香味直往鼻子里窜,紧密地包围着他迅速向全身蔓延,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每一寸肌肤的触感都格外清晰。
他被猛地扯回了现实,发觉自己被抱得快喘不过气。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今天已经说了七八十来遍。
江廖音?
江廖音低头对上他一双湿润的眼睛,悬在半空中的心陡然落地。没有说话,低头直接撞了过去,用深吻来代替回答。又急又狠,目的明确把他给亲得再也睡不着为止。
突然袭来的,蛮横不讲道理的吻,却意外地带起一阵阵欢//愉,潮水般将人淹没。每一寸感官都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被放大得无比清晰。
季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未看清眼前的状况便被带入漩涡中沉溺窒息。
江廖音吻了他许久才肯罢休,气息不稳地转而在他锁骨上方落下一串印记,渐渐向后延伸到颈侧。
察觉到这趋势中暗藏的意图,季韶条件反射般想要躲开。却被他紧紧锁在怀中,狭小的空间里退无可退,不咬,我不要。
乖。
刚才经历的惊吓还历历在目,江廖音心有余悸,疼惜地看着他,却终于没有再听他的,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了下去。
不要生我的气。
**
一刻钟后,两人终于消停下来,离开了营养舱。
季韶冲完澡换了干爽的衣服,后颈上还带着一弯浅浅的咬痕。沉默地坐在一旁。
江廖音提心吊胆地等他的反应。注视着他因为熬夜微微泛红的眼睛,生怕会从中流露出厌恶的色彩。
半晌,季韶吸了吸鼻子,我想喝芋泥波波。
喝!马上就去买!
江廖音蹭地站起来又坐下,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是在无菌舱里,迅速请求外援,小猪!
程沛奇在外面虽然看不到舱内情况,但能从通讯器听得到里面的动静,也估摸出事态大概稳定了。听到他的声音便重新开启了舱内监控。
许松延靠近屏幕,将画面放大再放大。直至看到季韶脖子上的咬痕,心里暗道一声牛逼。
两人分别进行全身检查。江廖音自不必说,季韶状况稳定,比起前几天要好太多。对于想要他们想要提前出舱去喝奶茶的意向,许松延略带鄙夷地慎重考虑,决定留他们一天观察情况再做判断。
隔天两人再次结束检查,确定无误后被一通交待嘱咐,完事儿才被批准离开了实验室。
季韶这时信息素水平稳定得不行。腰也不痛了人也不乏了看东西都清楚了,身体感觉特别良好。就是心里有点倒腾得过分。
他其实不太想让江廖音看到自己那么奄奄一息的样子,没想到这人半个月不来实验室,一来就正好挑了那么个的时间点,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过来。
前面说了什么他都没有清楚的印象了,可醒来时结结实实挨了一顿亲,是怎么都漏不掉的。
关键是他好像还挺享受其中的。
就这么占了人家年轻人的便宜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