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见到那间工厂里有员工进出过,但是巧克力还是源源不断地被生产出来,被送到世界各地发售。
外面的人们以为工厂里全都是自动化的机器。但其实那里面有糖果屋,棉花糖树和巧克力瀑布,还住着一群很擅长做巧克力的小矮人。
就像游戏,大家都认为只是一堆数据。
温良久有条不紊地说着,语气让人恍惚有种确有其事的错觉,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游戏里面的npc根本不是你以为的数据产物,而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个世界里的生物族群呢?
他们每天打卡上班伪装成NPC。看起来好像只能说那几句台词似的,心里的潜台词多着呢。每次有玩家问弱智问题的时候,他们表面按照游戏剧情的逻辑来给予回答,其实暗地里都在嘲笑你是个傻逼。
温良久发散脑洞,兴味盎然,有意思吧。
柏里盯了他一阵,面无表情地开口。
好好开锁。
他说,我不看,动画片。
作者有话要说:
柏里:不给面子.jpg
**
今晚去看电影,提前更啦
不用为论文困扰的日子太幸福辽!
跟我同届毕业的姐妹们要加油鸭,答辩过了人生充满快落!
所以明天也加更,嘿嘿
大家明天见!
第29章
聊天也不影响我开锁的。
温良久说,本来也是瞎几把开
话音未落,锁芯里传来咔哒的响声。
非常微弱,像是锁中的弹簧被拨住的声音。他玩笑的神色刹那间收敛起来,屏息转动手里的细铁丝,下一秒,锁头被旋开了。
柏里一怔,看他的表情变得非常耐人寻味。
温良久自己也是一脸意外。
虽然这种款式老旧的锁头原理简单,但他真的是试试而已。谁能想到会这么顺利,居然就打开了。
你不要误会。
他一本正经地对身旁怔住的人解释道,这只是纯粹的运气好。我虽然有副业,但绝对不是干这个的。
虽然我从前喜欢打架斗殴,但是肯定不偷鸡摸狗。
不远处有两束手电筒的光扫过来,像是夜间巡查的工作人员。两人没再多做停留,拿掉锁让小胜母子先进去,随后跟入关上了门。
小胜妈妈在墙壁上轻拍两下,室内灯缓缓亮了起来。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处临时仓库。墙角堆了许多杂物,一排排架子上放着检修机械的工具,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该是许久没有人打扫过。
架子上也落了灰。柏里在其中一层发现了本员工执勤登记簿,拿起来翻看。
温良久在另一边搜罗可携带利用起来的道具。见进门后母子俩就没再主动说话,指了指柏里手中的登记簿问小胜妈妈,那上边有你吗?
带他们来这里轻车熟路,或许也是员工之一。
小胜妈妈却摇了摇头,我只来过这里几次,并不在这里工作。
那你说带我们抄近路?来这里干什么?
NPC没再回答他的问题。温良久只能埋头找线索。
柏里靠在架子旁一页页翻看员工的登记名单,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半本翻完,突然看到其中一页的空白处写了几行小字。
在天谴之日降临前,神向我们派出圣洁的使者,接引我们升入永恒国度的道路。那里的天使欢声笑语,能歌善舞。神心生欢悦,赐予他们无限的能量和荣光。
看起来像是什么宗教的洗脑经文。柏里伸出指尖抹了抹,字迹清晰牢固没有被蹭掉,不像是手写的,更接近于印刷。
怎么会有游乐园会在员工执勤登记簿上印刷这种诡异的东西啊。
他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另一段话。
接引者被世俗的肉体融化重塑。失了记忆,失了神力,那来自天堂的洁白翅膀,被尘霭中的污秽沾染,沉重得难以飞翔。
最后一页有一个手绘的圆形图徽。图徽的主体是一对翅膀,正中上方有一只光环。
天使吗?
他自言自语地往后继续翻页,却发现已经翻到了封底。
这是去年的员工登记簿了,纸页都已经泛黄翻旧。后面的内容应该还有,可能是个连续的故事,印刷在后来的登记簿上。
柏里放下手里这本,想再去找找其他的,听见温良久一声招呼,过来这儿看看。
他快速扫了眼周围的架子,没有发现其他类似的书籍订本,走到温良久身边一起研究他的发现,怎么了?
温良久说,你看这个架子是不是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是有点不一样。
柏里上下左右地观察了一遍,看起来更新。
比别处积灰要少些,稍微干净一点。可能是因为经常使用。
柏里眼前一亮,回头看他,是暗门?
温良久点头肯定,突然抬手往他背上伸。柏里反应迅速地躲开,闪到一边警惕地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能无缘无故地打你吗?
温良久怀疑自己在他心里已经被定位成了每时每刻都在使用暴力的恐怖分子,指了指他的后背,无奈道,你背上有灰。
今天上午满课,下午又去咖啡馆里兼职,跑了一天晚上才回到宿舍,确实有点累了。刚才翻文本的时候才偷懒靠在架子上,蹭了一身灰。
柏里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误解了他的好意,表情有些抱歉。
够得着吗?
温良久不计前嫌,露出和善的微笑,你自己看不见,过来让九师兄给你拍拍。
不用麻烦。
柏里打开自己的道具页想拎件外套之类的出来换上。却在这时才发现,能带离特定房间的道具里,衣物类全都是贴身的T恤和短袖。
当着温良久的面脱掉衣服裸身换装?
拒绝。
柏里站在原地停顿了两秒。这期间的神情被温良久收入眼底,迅速猜出原因后再次露出微笑。
运气好没办法,谈个恋爱都有天意来帮忙。
你是地雷还是什么,碰一下就会爆炸?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用心险恶,只用自以为随和的语气说,拍个灰而已啊,我又不占你便宜。
明知道身上衣服脏了却不处理的感觉有点难受。柏里又挣扎几秒后,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平日里跟朋友开起玩笑来没轻没重惯了。这时候温良久有意地克制手劲儿,往他背上轻拍了几下。
可事实上,他压根不用担心用力过度的问题。一靠近,隔着单薄的衣物手掌能触碰到的背脊温热单薄,让人舍不得多用一点力。
力度小得可怜,生怕把人拍疼似的。柏里欲言又止,心里怀疑这种程度的力气是否真的能把灰尘掸掉,刚刚靠那边儿还挺脏的。